远离咖啡厅五百米之外的街角，姜璞打开一辆红旗LS5的车门，俯身钻了进去。
还没坐稳，柳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宗主，这次表现不错，比上午大有进步。”
“是吗？”姜璞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点子可全是你出的，我牺牲一下继续走神经病路线，但回头要是真被人当成神经病，我就把你满头柳枝拔个精光。”
“小问题，我这命都是您给的，区区枝条算什么？”柳爷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你就这么有把握？”
“把握倒谈不上，我只是根据手头上的信息，来进行一些合理的预判。”
“说来听听。”
“是这样，我粗粗查阅了一下林姑娘的家世生平，她今年23岁，就读于新海科技大学，是个博士生，您可能不知道博士是什么意思，简单来说……”
“不用科普。”姜璞摆了摆手，“我上一次苏醒是在五年前，不是五百年前，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好，那我再补充一点，林姑娘家境贫寒，偏又生得一副闭月羞花之貌，从小到大身边狂蜂浪蝶不计其数，但她素来洁身自爱，从未对这些花花公子假以辞色，所以我觉得光弄些黄白之物根本行不通。”
“然后呢？”
“既然此路不通，当另辟蹊径。根据我查过的档案来看，林姑娘自幼聪慧，获奖无数，大学期间不仅跳级，还修了好几个专业，其中有一个专业是生物学，所以……”
“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可以，我就是觉得对付这样的女孩子，花言巧语金钱俗物纯属侮辱人家智商，必须直接上硬货。”
“所以你就撺掇我送她九叶乌金苓？”
“这怎么能叫撺掇呢？您想啊，她是生物学硕士，一旦发现了一种未被记录的新物种，心里肯定跟猫爪子挠似的，不缠上您才怪呢，是吧？”
“说是这么说，但那九叶乌金苓本非凡间之物，我把它带到这尘世中来，只怕过不得几日，就要枯死了，想来有点可惜，那可是我园中仅有的一株啊。”
“这……”柳爷面色一变，小声道，“事先说明一下，我只是让您挑一些珍奇灵株，并未点名挑这个，到时候可不能……”
“你还想甩锅？”姜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事先也不说清楚，我以为干嘛呢，早知道就随便拔根仙草，反正对尘世来说也没区别，都是新物种。”
“那……那要不……”
“算了。”姜璞摇摇头，“枯死就枯死吧，只要师父开心，我把整个园子全薅了送给她也无妨。”
“您可真舍得。”柳爷不禁擦了把汗，“不过这种担心倒是大可不必。”
“哦？为什么？”
“没什么，我数十个数，您准备接电话吧。”
“有这么神？”姜璞顿时精神起来。
事实证明，柳爷确实有两把刷子，他还没数到五，躺在他腿上的那部手机果然亮了。
姜璞不禁眉梢一挑，朝柳爷亮出大拇指。
柳爷微微一笑，接通了电话。
对面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柳总吗？”
“正是，我恭候赵小姐多时了。”
“您……知道我？”电话另一头的闺蜜不禁愣住。
“当然，瑞云祥可是享誉四海的老字号，珠宝黄金手艺堪称一绝，我再孤陋寡闻，瑞云祥的名头却不敢遗漏。”
“没有没有，您谬赞了……”闺蜜不禁擦汗。
虽然柳爷吹得漂亮，但“享誉四海”云云，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自打爷爷那一辈开始，瑞云祥赵家就开始衰败，到了她父亲这一代，更是撑不起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