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慧之眼？？”柳爷双目圆睁，又重复了一遍。
以他的博学，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没有搞错？”他忍不住又问。
“只是见了一面，哪敢说百分之百？”周院长笑了笑，“我也是胡乱猜测，要不您亲自盘查一番？”
“我会的。”柳爷点点头，“除此之外，你还问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再三确认了一下，林小姐确实目力惊人，能看见常人根本看不到的东西。之前您跟我提过的四重结界，她不用破解，也不用寻找‘门’，便能直接看穿，从结界外直入第三重。”
“是吗。”柳爷不禁皱眉，“这一点当真厉害，哪怕在修行者中，也是万中无一。”
“对啊，我看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内气真元，就是个普通人，不可能修炼过任何瞳术，所以才得此结论。”
“嗯，你的推断也不无道理。”
“对了柳爷，我还有个疑问。”
“什么？”
“林小姐头部受了重伤，导致记忆功能受损，她已经记不得事发当日的具体过程，还要靠赵小姐不断提示，在这个过程中，她反复提到一盆花。”
“哦？”
“我问她，那是什么花，有什么用？你为什么别的都忘记了，却单单记得花？”
“她怎么说？”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还问赵小姐，而赵小姐的表现很奇怪，吭吭哧哧的，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方便说出来。”
“这样啊。”柳爷心领神会，转而看向某人。
“不怪她，是我影响了她。”姜璞不得不出面解释，“那不是花，是我送她的九叶乌金苓。”
“九叶乌金苓？？”周院长不禁满头问号。
他毕竟只是个凡人，承蒙父亲的荫泽，才进入望月宗，勉强算个外围产业小管理。
哪像柳爷，活了一千二百多年，见多识广，身边还有姜璞这种活化石，外加望月宗珍藏的诸多上古典籍，才造就他学富五车，博古通今的美名。
九叶乌金苓这种东西，哪怕在十万年前的神庭，也是稀世之珍。
若非姜璞以前聊嗨了无意间说起，只怕柳爷也没机会知道这个名字。
眼看周院长满腹疑问，柳爷咳嗽一声道：“你先别纠结这个问题，说说别的。”
“好吧。”周院长回忆了一下，又道，“除了那盆花之外，林小姐还反复提到了那场雷雨。”
“雷雨。”
“对，她自己也不知道雷雨到底有什么特殊意义，就是觉得这场雨来得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因为记忆受损的缘故，她无法将整个过程中的人物和事件进行有效关联，大多数东西，她都记不清楚，但对雷雨的印象十分深刻，还跟我重复说，自从雷声一响，她眼中的世界就变了。”
“什么意思？”
“她说不清楚，当时的原话是‘雷声好像触动了她脑海里的某个开关，整个世界在雨幕中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耳边也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喃喃低语’。”
“这话听着倒是有点意思。”
“是啊，如果不是您事先告诉过我一些基础信息，那么光凭这些话，我的建议是直接转入精神科。”
“嗯……”柳爷沉吟了一下，又道，“这个先放一边，我主要想知道，她进入结界的第四重之后，究竟遇到了什么？”
“很抱歉，在短时间内，我们恐怕无从得知。”
“为什么？”
“关于这部分记忆，她已经完全丢失，我多问了几个问题，她就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回避和麻木类症状，这是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