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会这样？”赵语棠更懵逼了。
“自然法则，就是这样。”姜璞淡淡一笑，“这个一两句话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你要知道，万物自有其寿，寿终则亡，落入轮回，哪怕是神仙，也不例外。”
“我还以为神仙都是永生不死的……”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姜璞拍拍她的小脑袋，笑道，“不管是天人神仙，还是九幽诸族，本质上都是一种更高级别的生物，没有谁可以逃离自然法则的制裁，修行确实可以延长寿命，但也不是无极限的。”
“那神仙可以活多久？”
“看个体，有的修为高深，能活三五万年，有的疏于修炼，可能几千年就没了。”
“行吧，比人类强多了。”
“所以我得告诉你真相啊，免得你对这件事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
“谢谢，梦已经醒了。”赵语棠没精打采地噘着小嘴，活像个霜打的茄子。
姜璞见状，不禁笑着弹了弹她脑门：“也别灰心丧气，修行这种事，全看个人机缘，我说的天赋你现在可能还理解不了，但以后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其实每个炼气士都有属于自己的天赋，而长生之道，玄之又玄，在大部分情况下，无论你怎么下苦功去练习，也未必能有成效，所以绝大多数炼气士在最初的阶段，都会走一条相反的路。”
“相……相反？”
“对。”姜璞收起笑容，认真道，“首先你要搞清楚，一旦踏上修行之路，你就不再是普通人类了，世俗的律法很难再继续保护你，这个时候你所能依靠的，除了宗门，就是你自己。”
“这……”
“很难理解么？修行界也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啊，甚至比自然界和人类社会更激烈！更残酷！如果你自身实力不够强大，就别说什么长生了，没等基因宣判你死刑，你自己已经凉了，还能甩锅给基因么？”
“嗯，很有道理的亚子……”
“所以我说，这也是一种自然选择，你不够强，不能适应修行者的世界，就会被提前淘汰。什么长生之道，练不练还有那么重要么？”
“那按您的意思，我首先应该变强咯？”
“不，要我说，你就不该趟这趟浑水。”姜璞拿起一根羊肉串塞进她嘴里，笑道，“瞧你青春年少，又生得如花似玉，好好当个正常人，不香吗？”
“我也想。”赵语棠一边咀嚼，一边嘟囔，“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没什么，可自从我见识了这一切，你让我怎么不心驰神往？”
“这个简单，明天让柳爷画一张失忆符给你贴贴，包你忘得干干净净。”
“不不不……”赵语棠立刻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行行好，我不想忘记大家，你们都是大好人，一定不舍得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对不对？”
姜璞和赵铜锤对视一眼，不禁莞尔。
小姑娘这性格，倒是挺好玩的，没事逗逗她，也是一件趣事。
相比于修行界那帮孙子，果然还是跟凡人打交道更令人心情愉悦。
姜璞一边想，一边用铁签子点了点木桌：“怎么样，吃好了没？我听你手机一直在震动，确定不接真的没事吗？”
“哎，马上准备回家，还接了干嘛？多挨一顿骂么？”赵语棠唉声叹气。
她夹起最后一个煎饺，刚准备吃。
冷不丁路边传来一阵强劲的发动机轰鸣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旁边风驰而过。
由于昨天才下过雨，所以这会儿路上还有不少积水。
尤其这家店还处于地势低洼的地方，积水更多。
晚上生意好，店内都坐不下，姜璞一行人来得又晚，所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