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确实是很难想象。”
赵语棠努力地想了一下,林悦那张脸如果非要凶起来,该是怎样一个形象。
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很难把林悦跟“威严”、“凶悍”、“执掌天下的女皇”之类的字眼联系起来。
明明就是张顶级清纯小白花的脸蛋嘛,天生不适合凶恶,硬要黑化的话,只能加触手了。
姜璞察颜观色,不禁笑道:“怎么,不信吗?”
“不不不,不是不信你,只是我想象力有限。”
“没什么,这也不奇怪,我师父并非时时刻刻都板着脸的女阎王,私下里她没什么事的时候,就跟你闺蜜一样,恬静,淡雅,纤秀,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那……有事的时候呢?”
“你会看到四海八荒最可怕的女人!”姜璞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有多可怕?”
“这个没法跟你描述,总之你要知道,神庭不同于尘世,神仙世界的法则也不同于现代人类社会,对那些掌握了各种神通的超凡生灵来说,个体实力是十分重要的砝码,我师父能从一介仙娥,晋升为神庭至尊,你说她经历过多少战斗?参与过多少杀伐?”
“好可怕……”赵语棠听着听着,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所以你应该能理解吧?”姜璞双手一摊,“你闺蜜跟我师父长得那么像,我看着她那张脸,要说完全不联想到师父,那是不现实的,可一旦产生联想……”
“怎么,你师父曾经做了什么令你幼小的心灵蒙受巨大阴影的事么?”
“也没什么,就是我小时候曾经很调皮,被师父教训过很多次。”
“比如?”
“比如我有一次贪玩,把师父炼丹炉里的火种取出来玩耍,结果不慎失控,整个凌月仙宫都被太一神火所笼罩,损失不计其数。”
“你也太皮了吧?这不得往死里打?”
“是啊,我师父当时在北夷,率军镇压外神暴乱,回来后一看,家里都快变成白地了,气得她口吐芬芳,当场拿出诫仙尺,把我一顿狠抽,抽得我生不如死。”
“……”
“你干嘛不说话?”
“说了你确定不会生气吗?”
“不会,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当时太过顽劣,该打。”
“对啊,你小时候那么熊,你师父居然没把你打死,说明她内心深处还是爱你的。”
“咳……”姜璞咳嗽一声,讪讪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你没被诫仙尺抽过,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诫仙尺?那是什么?神器吗?”
“对,那是我师父亲开炉鼎,精心锻造的一件超阶神器,专打各路神仙!别说你位高权重法力通天,诫仙尺下,一视同仁!”
“我去!这么威风?”
“那当然,你没生在神庭,怎会知道诫仙尺这三个字代表什么?那是我师父用来慑服众仙的刑器,象征法度!它对普通生灵没有丝毫威胁,就是把木尺,但对仙灵之体,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俗称量身定制,专业对口,是吗?”
“你这么形容也可以。”姜璞不禁笑了笑,又道,“反正我被抽过,那种感受我懂,如果你觉得我矫情,那你也可以去问问天帝,他的屁股痛不痛。”
“所以你后来就是拿诫仙尺打了天帝?”
“不然呢。”姜璞双手一摊,“你不会真以为他那么乖,趴着让我打吧?好歹也是三界至尊,法力通天,没有诫仙尺,我还真不能拿他怎么着。”
“厉害,厉害。”赵语棠双手合十,“连天界扛把子都能打,这神器也太牛了,你师父怎么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