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徐梓墨用手捂住眼睛,委屈的就像当年那个孩子。
男人继续讲述着,“一年前,我到丰禾时,偶遇你年迈祖母,老人家本衣衫蓝缕推个破车沿街拾荒,却还能买些新鲜食物喂养着一群流浪的猫狗,我本想以动物爱心协会的身份接济老人,经过五六天的接触,我和老人熟络很多,我买些补品去家里看望老人时,被老人婉拒后还自豪的告诉我‘她有一个好孙子,能让她衣食无忧,她做这些只不过是想为她的孙子行善积福。’并且老人家拿出一本相册,满脸幸福的让我看她孙子每年为她过生日时留下的合影……”
“……说来也巧,我正陪老人说着话,房门一脚被人踹开,闯进来五六个彪形大汉,大呼小叫的,嚷着老人的孙子得罪了他们,他们要把老人活活打死才算解恨……不久你就飞赶回来,见我解决了找麻烦的人,对我千恩万谢;当时我就随口说了声,让你没事帮我照看下,附近一叫‘快乐老家’的大排档,不想,你为这事丢掉半条臂膀,哎,我也算有愧老人家呀!”
“我胳膊没了,倒没什么,唉,可惜了,我那帮好兄弟!”徐梓墨坐直身体,醉眼迷离。
“没错,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我清楚你的过往,同样我也清楚他们的。”男人从地下拎起皮箱,“这里是我昨夜要来的五十万,我的建议是等你伤好后用这笔钱做生意,再娶个能照顾你的女人,建立家庭,好好生活;等你混好,你曾经那帮兄弟的家人能帮就帮吧。”
“这!我……”徐梓墨有些纠结。
“嗯…唉!”男人长叹一声,慢慢挺立起身体,吐掉口中牙签,接着郑重说道“兄弟,哥哥这段时间要出趟远门,也不知何时,我们还能再见,就此分别,望能多多珍重!”
时间安静几分钟,愁眉苦脸的徐梓墨黯然答到:“好,大哥,我听你的,本想着半年前祖母离世后,我现在也算了无牵挂,在遇大哥…能够追随大哥左右,但我这样,想必在大哥身边只是个累赘。”
“哈!兄弟,你是想多了,跟我有什么好,我还羡慕你这平凡生活呢,你的江湖和我的江湖本不同,你跟着我只会居无定所,四处奔波一刻不宁。可能有部分人说这就是存在意义,精彩活法!全他X的是扯淡,小说看多了吧,我就一句感悟,都他X是吃饱撑的!”
“那好吧,大哥,我今天再敬你一杯,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像今天这样一起喝酒。”
“嗯,那是肯定的,你我兄弟虽只草草见过几面,但有些事情老天早已注定,在我知道你所有经历后,不管你认为自己多平凡,在我心中你绝对是义薄云天的兄弟。”
……
HK,李安停加个‘打酱油’的吴楠语超速般已生活一年。
一年前……
初到HK,走下渡轮站在陌生城市,忙碌人群走马灯般从身边穿过,李安停马上就意识到个坑爹问题,当地人说话,他根本听不懂!他和吴楠语如两只无头苍蝇,走过几家饭店、旅馆皆因语言问题,沟通不畅而无奈离开。(其实这里面有个原由,本来HK经济发达,物价就高,当地民风偏向一切向钱看,见到异地的好比碰到待宰肥羊,多少带点刁难的味道;让安停、楠语立刻接受这里…高高高的消费没有个过度怎行…就造成个现在的局面。)
没法的哥俩带着近二十万巨款硬是在Hk第一晚露宿街头。
第二天一早,灰头土脸的二人就如乞丐般双双蹲在街边望天望地望人群。
时间能解决一切麻烦,这绝对是一句真理。哥俩的无所适从,没多一会儿就被巡逻的阿Sir注意到,上前通过相互交流,经验丰富的阿Sir直接掏出纸笔进行沟通,先是查明身份后,又询问来HK的目的,李安停谎称是投奔远房表叔的,但写地址的纸条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