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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也不会听我那老爸的话,根据祖训,干这么个行当。
很快车子开上高速,陈海和我的老家都在北安,只不过我们家在农村,而他们家在市里。
开车的话,怎么也得七八个小时。
天色随着奔驰车的飞驰,慢慢暗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这大奔的沙发太过舒服,还是我确实困了。
迷迷糊糊中我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
眼前的画面在黑暗后,再次清晰起来。
我仍然坐在那辆飞驰的大奔副驾上,窗外不断向后掠去的景色,让我感觉到无比的真实。
我本能的想要看一眼陈海。
转头的瞬间,我的心里却猛的一突突。
原本正在开车的陈海,双手依然握着方向盘,只是他的头却转过来,正对着我笑。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笑容?
阴冷,嘲讽,诡异!
他看着我,就像是再看一只待宰的羔羊,目光侵略性十足。
同时。
他的笑容不断在脸上扩大,他的双眼慢慢只剩下眼白。
一瞬间,我顾不上思考,他为什么开车不看路,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我想要叫他的名字,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股阴风吹来,陈海的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觉到快要无法呼吸。
余光扫到一旁的车门把手,我一把挣开了他双手的束缚。
顾不得现在的车速到底有多快。
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拉开车门,翻了出去。
那粗糙的公路地面,和我身体那样近。
我毫不怀疑,下一秒我就会死在这条高速公路上。
身体和地面越来越近,夜晚的水泥路面,冰冷,坚硬!
“为安!”
“为安!”
一声声的呼喊,伴随阵阵的眩晕感。
我猛然睁开了双眼。
面前明亮的奔驰车灯,就像是划破黑夜的两柄利剑。
身边陈海正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直手猛摇晃着我的身体。
当看到我睁开眼睛,他这才神色一松。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在回答的同时,也在问自己。
多少年来,我都没有做过这样怪诞的梦了?
陈海抛给我一支烟,又递来一瓶红牛道,“你刚怎么了?我看你睡觉睡的脸涨红,就像是喘不过来气一样,我担心你,就把你叫醒了。”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猛吸了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没事,就是刚刚做了个梦。”
陈海听完,乐呵呵的笑了笑,“我都说了你们这行不好干,天天和死人打交道,能不做噩梦吗?”
“呵呵,还不是为了讨口饭吃吗。”我随口答应着。
心中却是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
对于常人来说,梦或许只是平日里的念想。
而我老爸却说过,对于我们这些行走在阴阳边缘的人来说,梦不仅是生活中的折射,更是富有寓意的暗示。
至于说因为恐惧而做噩梦,更是怪谈!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车底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车身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