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杂乱无章,心想这小子是不是什么门派的刚入门弟子,身边会不会有师门长辈跟随,所以一上来就以平辈见面的礼节打招呼,探一探他的口风。
“啰里啰嗦,像个婆娘。要打就打,不打就滚,别干扰我的正事,”钱不愚今天几次三番被他们骚扰,心中不爽。他本不是江湖中人,哪里懂这些江湖规矩,也不耐烦与这些混混打交道,所以跟他说话直接开门见山。
苟天德正等他回个江湖客套话,进而盘问一下他的跟脚,却被钱不愚直接无视,颇为恼怒,于是给崔公子身旁的范某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试探一下。
“竟敢侮辱我师傅,”不久前才和钱不愚打过赌、宝刀被毁的范师兄又换了一把佩刀,高高跃起,刀锋带着风声劈向钱不愚,同时大喝一声“看刀!”
在钱不愚眼中,范某人的动作也就是比刚才那些小混混快了一点点,仍然还是慢动作范畴。
钱不愚侧身稍微让开一点,举起刚刚缴获的齐眉棍,趁范师兄跳到最高处、即将下落的时候,用棍头在他臀部向上一抬,用力在他腰间向外一拨,帮他跳得更高、更远一些。
看着范某人那止不住向上窜的身形,以及胡乱挥舞的手足,钱不愚脑中忽然响起魔性的旋律,“我要飞得更高嗷……飞得更高嗷……嗷嗷嗷……”
范师兄飞得过高,身形失控,心中发慌,手忙脚乱,失去平衡,噗通一声,脸朝下平躺着拍入水沟,污水溅得到处都是,落地后屁股朝天,还滑行了三五米远,一身锦袍都被污浊的臭水浸没,头上脸上都是烂菜叶和其他污物。幸亏臭水沟里没有玻璃和铁器,否则就是毁容的下场。
“难度系数零点零一,空中姿态丑陋,入水水花过大,动作完全失败,零分!”钱不愚给他打分。
范师兄也是有身份的人,崔公子这边立刻出来两人,跑到水沟边将范师兄拉了出来。
苟天德没有管为他出头的徒弟。他只恨钱不愚不懂江湖礼节,对自己不理不睬,还要当面侮辱自己。
但他又乐观地判断,此人看来完全没有江湖势力背景,看他刚才收拾陈大郎那帮混混和自己的徒弟范剑,动作与凡人无异,只是仗着自己力气大、反应快,自己应该可以对付得了。
苟天德双手攥紧刀柄,长刀抡了个半圆,忽然贴着地面前窜,如同一条游蛇一样直奔钱不愚脚下而来。钱不愚连忙后退。
寒光闪闪的长刀刀锋来到钱不愚脚下时,忽然像一条阴险的眼镜蛇发起突袭一样,向上猛然一划,竟然是要将钱不愚从裆部由下而上劈为两半。
从那锋利的刀锋来看,如果真的被它化着,钱不愚难免断子绝孙,甚至一分为二。
但在钱不愚的眼中,苟天德的动作比那些混混和他的徒弟快了一点,不过也还能够看得清楚。
苟天德的刀锋刚一上撩,他连忙登登登退了几步,这才勉强避开了这阴险的撩阴一刀。
但苟天德的攻击还有后招,他以撩阴刀偷袭但没有伤着钱不愚,立即箭步跨出一步,高扬在空中的刀锋斜着向下一卷,就奔钱不愚的脖子和锁骨方向斩杀过去。
钱不愚手忙脚乱,又退了几步,堪堪躲过这歹毒的斩首一刀,苟天德的第三刀攻击却又潮水一样扑来,刀锋在齐腰高的地方兜了个圈子,刀锋猛一回头,又斜向右上方,向着钱不愚的肋下肝脏部位斜撩而去。这一刀如果划开肝脏,钱不愚当场就要被斜劈为两截,神仙也救不了。
眼见长刀如同毒蛇追杀过来,钱不愚连忙双手握着齐眉棍,迅速对着刀锋砸去,同时身体再向后斜退让了一大步,堪堪躲过这极其阴险歹毒的杀招。
只听见“咔嚓”一声,齐眉棍将长刀砸开。而苟天德的长刀将陈大郎的那根普通硬木齐眉棍从中劈开后,刀势略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