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儿你退下。你们四个上,去将他拿下!”黄大安发现钱不愚好像有点不太好对付,连忙指着四名天龙门杂役弟子吩咐道。
黄大安话音未落,四名天龙门弟子听到号令,一齐闪电般出手攻击,一出手便是一套组合打法:一人重拳砸向钱不愚的面门;一人探出虎爪,用分筋错骨手抓他肩胛骨与手臂;一人正脚背重脚踢他下阴,一人从旁猛地侧踹钱不愚的胫骨。
这套合击之法,四人看来合作演练已久。他们听令即行,分工明确,出手迅猛毒辣,一击就想要把他重伤。
但在钱不愚眼中,这四人动作慢吞吞软绵绵,招数又满是破绽。
他起身双手抓住重棍,舞起姚炼星教的刚猛棍法,对准砸过来的拳头、伸过来抓他的爪子和猛踢而来的腿脚一一还击回去。
重棍招数质朴刚猛,棍梢带起呜呜作响的风声,拳来对拳、脚来对脚,噼啪几声,打得四人手折脚断,纷纷倒地。
四头气势汹汹的恶狼顷刻间变成小绵羊,躺在地上抱着受伤的手脚不断哀嚎。
忽然间,一道略带蓝光的黑影“嗖”的一下直奔钱不愚面门而来,原来是那名白袍青年暗中发出一枚毒镖。
钱不愚早有防备,他头轻轻一侧,一枚带着腥臭气的蓝黑色毒镖从他鼻端飞过,“哆”的一声扎在雷大夫诊所外边的砖墙上,溅起一片砖渣。
白袍青年见一击不中,趁钱不愚转头尚未回身的机会,又向他胸前掷出三枚毒镖。三枚毒镖带着尖锐的风声呈品字形飞来,钱不愚连忙尽力向一边躲闪,躲开两枚,但左肋仍然中了一镖。
钱不愚肋下一麻,一股火辣辣、麻酥酥的感觉从中镖处向胸前和后背迅速扩散。就在此时,他体内经络中立即涌起一阵的热流并奔流起来,慢慢中和掉那些火辣辣麻酥酥异样感觉。他左肋中镖伤口周边的肌肉慢慢蠕动,将那只毒镖挤出体外,伤口已开始自动愈合。
居然还是中招了,还是要命的毒招。
“不好,我中毒了,袁老头你再不出来,我就完蛋啦!”钱不愚扯着嗓门大叫,他暗道自己还是大意了,没有躲过敌手的连环镖。
刚被飞镖射伤时,他略有点头晕眼花。他随即拄着重棍在原地晃了两晃,眩晕感立刻消失,身体也没有倒下。
钱不愚心想,这下袁玉河应该出手相助了吧。
袁玉河在屋顶看到钱不愚左肋中镖,略有点吃惊,因为他一眼认出那是天龙门的见血封喉毒镖,上边涂抹了各种混合剧毒,一般中毒者会立即呼吸停止、肌肉麻痹、僵硬倒地,片刻功夫就会死去。但那是针对没有解药的人,袁玉河正好有这种毒镖的解药,所以并不慌张。
更何况袁玉河听到钱不愚的呼救声中气十足,只是拄着重棍在原地晃了两下,立刻恢复如常。他心中诧异,这小子完全不像中毒了啊!
袁玉河虽不知道为何钱不愚不怕剧毒,却知道他应该没事,便止住身形,继续潜伏屋顶,静观事态发展。
钱不愚等了片刻,没等来袁玉河的出手援助,却等到了那名青年继续对他进行攻击。
那白袍青年见钱不愚明明中了见血封喉的致命毒镖,却没有倒下,仍然站在原地、而且还能中气十足地呼救,也大感奇怪。
但他认为钱不愚既然已经中镖,虽然不倒,应该已被毒液麻痹,无法动弹了吧。他既然已经动手,便不留情,手一晃,不知从哪里抽出两把细长柳叶刀,欺身上前,对着钱不愚的脖子上的动脉划去。
钱不愚见白袍青年挥舞长刀杀来,想都不想,拄在手中的重棍忽地平举,右脚前踏一步,重棍向前迅疾一送,一招简简单单的黄龙出洞,棍端后发先至,“嘭”的一声撞在那青年胸口,将他撞得登登登倒退三步,吐了一口鲜血,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