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准备继续前行。
突然,不远处的一幕吸引到他。只见在约十步之外的一块巨石前一具尸体静静地背靠着石头坐在那,尸体已经腐烂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但是项云默的感觉对尸体很熟悉,直到走进了之后发现尸体脸上那一把胡须才确定了这就是自己的外公张琮山,他查看一番发现外公尸体上只有心脏一处致命伤,一刀刺入心脏绞碎。
项云心中又是一阵疼痛,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愤怒,可是那种奇怪的好像整个人被撕裂的感觉又来了。他想哭却哭不出来,他想恨也恨不起来,他想怒依旧怒不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连忙离开了这个地方,那种感觉让他快要窒息。当他走了没几步,距离他外公不远的地方,他的那个年轻的外婆的尸体出现了,伤口和外公的一样。项云仔细查看着周围,远处的石头上一摊变黑的血迹吸引了他的注意,血迹稀稀拉拉一直绵延到远处。
路上又有几个熟悉的人的尸体歪七八扭的躺着,而项云的心已经麻木了。
终于,他来到了那简陋的房子边。这是一座用土坯与茅草搭建起来的房屋,低矮的院墙上长满了杂草,院子里的角落一棵柿树上挂着一个个金灿灿的柿子,树下一口枯井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房子的腐朽与苍老。那几间屋子上的窗棂也已经损坏,薄木板做的两扇屋门其中一扇也已经歪歪扭扭地斜靠着。
项云轻轻一推把破旧的大门推开进到了院子里,在山上奔波了一天他感觉腹中饥饿难耐想摘一些树上的柿子充饥。
就在项云摘下柿子准备吃的时候,忽然一阵微弱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项云立马停止了动作仔细听着,声音又没了。就在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时,那道微弱的声音又响了一声。
“谁?”项云喊了一声。
“呜……”又是一道微弱的声音,像是哭泣。
项云这次听清楚了,他立马跑到枯井边上伸长脖子朝井里看去。井里什么也没有。他对着枯井里喊了一声:“下面有人吗?”
“呜呜……”听起来好像是个幼儿的声音,那声音虚弱地说,“爹爹救我,大蛤蟆来了。”
听到声音的项云瞬间激动万分,“灵儿,你是灵儿吗?等着我,我现在就救你上来。”
说罢,项云扔掉怀里捧着的柿子双手双脚撑着井岩下到枯井里面。到了井底他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口枯井,而是一口地窖。在底部的一侧被掏空作为存储食物的空间使用,而那里此刻正躺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昏暗中看不清楚脸庞。项云连忙上前抱起她呼叫她的名字,灵儿睁开双眼虚弱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饿。”
这时的项云激动的声音都有一些颤抖,说:“嗯,灵儿不要睡,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项云伸手摸到灵儿腰上绑着一根粗糙的麻绳,可能是有人把她故意藏在这里的。项云把绳子解开,把自己和灵儿捆绑在一起,又撑着四壁从地窖中爬了出来。
项云把绳子解开把灵儿抱在怀里叫着灵儿的名字,灵儿幽幽的醒了过来看清了项云的脸后喊了一声:“小云儿。”
“嗯嗯,是我,是我。来吃点东西好不好?”项云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柿子,捡了一个最松软的用指尖划破了皮挤出金黄色的汁液喂给灵儿。在项云喂完三个之后灵儿摇摇头表示不吃了,眼神也有了一丝神采,然后盯着项云问:“小云儿,爹爹他们把大蛤蟆打跑了吗?”
项云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双眼噙满泪水,说:“打跑了,都打跑了。”
灵儿又说:“爹爹好厉害。嗯……还有萍儿呢?她让我躲在井里自己去帮爹爹打大蛤蟆,她怎么没回来呢?”
项云明白了,原来是萍儿把她藏在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