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抵挡多久就全部被杀,萍儿远远望见经过自知难以逃脱。
刚好到了这间废弃的院舍,于是就用地窖边的绳子把灵儿藏在地窖里,然后胡乱丢了些地上掉落的水果就把那些人引开了。最后被杀死在不远处的矮坡后。
而灵儿则靠着萍儿丢进去和树上偶尔掉进去的水果坚持了这么多天,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只怕灵儿最后也难逃一死。
项云此刻对自己的丫鬟萍儿充满了感激,是她在最绝望的情况下为自己保住了最后一个亲人。
灵儿在与项云的对话中迷迷糊糊再次睡去,深秋的山野深夜也已颇为寒冷。
项云给篝火添了一把柴后静静坐着,他在感受天地间的灵气。自己自从复活之后修为尽失,体内经脉完全干涸。他尝试着运转功法吸收灵力,可是之前只要入定就能清晰感知到的灵气此刻却完全消失了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也许和自己昏迷时看到的那些景象有关。
他准备收敛心神内视体内,但是他却如天门未开的凡夫俗子一般连内视都做不到了。他知道了自己并不仅仅是灵力尽失,而是连境界都跌没了。他感到一丝绝望,自己如果成了一个毫无修为的废物还怎么报仇?还如何能保护好灵儿?
在尝试了几次依然无果之后项云终于放弃了,看来还是要去一趟关外。也许远在天山的那位父亲的故友能知道怎么回事。
项云起身又给灵儿盖上一件衣服,然后躺在边上轻轻搂着她静静地睡了。
翌日,几声山鸟的叫声打开了清晨的窗棂。项云睁开双眼看着依然依偎在他怀里的小脸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起身蹑手蹑脚来到外面找了一个破瓦罐盛了些山泉回到院子,又到野地里打来一只野兔烤了。他刚好弄完这些,灵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从破屋子里出来。
项云让她洗了脸吃了东西之后把她带到那些坟冢前跪下,灵儿见项云跪在地上有些疑惑的问:“小云儿,这是爹爹吗?”项云轻轻嗯了一声拉着灵儿在他身旁跪下一起磕了三个头说:“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灵儿抬起头认真看着眼前的一刚刚坟冢,泪水在眼窝里打转强忍着没哭出来。
项云起身把灵儿拉起来说:“咱们要走了,到很远的地方去。”
灵儿的睫毛湿湿的,眨了一下问:“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项云说:“那里不安全了。”
灵儿又问:“大蛤蟆还会回来吗?”
项云说:“不知道,但是我们不能回去了,我们还要改个名字。”他不知道自己还是否处在危险中,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他低头看了看灵儿,“灵儿也给自己取个喜欢的名字。”
灵儿歪着脑袋问:“为什么要改名字呢?”
项云揉揉她的脑袋说:“因为我们不能让大蛤蟆找到我们呀!”
灵儿歪着脑袋似乎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但是嘴巴还是哦了一声。项云拉着她的小手一边走一边说,深秋的暖阳透过云层把光芒撒向一大一小的两个身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与叮叮咚咚的山泉声和着两个人的话语声在山间飘荡。身后的那间破院随着两人的脚步愈来愈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