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杨聪之紧走两步来到苏谨言边上悄声问道:“谨言,你和朱郁通在那处宅子中干什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苏谨言又是嘿嘿一笑说:“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一会儿与杨大哥细说。”
杨聪之疑惑的问:“奇怪的事?”苏谨言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已过丑时,黑黢黢的街道上只有几人的脚步声在响,经过七拐八拐之后朱郁通带他们来到一处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宅邸。若非大门上方挂着写着陆府的牌匾苏谨言绝不会想到这是堂堂同知的府邸。
杨聪之拉住被绑成一串的四人站在街道一侧,朱郁通说:“徐前辈稍等,我去通报大人。”说罢,朱郁通快步来到门前轻轻叩响大门,不一会儿门里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谁呀?”
“老黄,是我。”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老黄说:“你回来了?”
“嗯,大人睡了吗?”
“老爷刚睡下。”
“你去通报大人一声,就说郁通回来了,并且还有一位姓徐的大人的故友一同前来。”
老黄奇怪的问了一句:“故友?在哪里?”
朱郁通说:“就在外面等候,你快去告诉大人一声。”说罢,朱郁通又返回外面带苏谨言他们进到院中。
片刻,老黄从内院打着灯笼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那人一见徐骞顿时又惊又喜:“哎呀!徐大哥,真的是你啊?”
徐骞也哈哈笑道:“世友兄,别来无恙啊!”陆世友感慨道:“上次扬州匆匆一别已有四五年了吧?”
徐骞说:“是啊,自你被调到雍州之后便再没见过了。”
说着又指着苏谨言和杨聪之说:“这两位是我来雍州路上遇见的两位小友,苏谨言和杨聪之。”
苏谨言和杨聪之拱手说:“见过陆大人。”
陆世友拱手回礼之后说:“来来来,别在院子里待着,进屋说吧!”说着便带几人往客厅走去。朱郁通和老黄把那四人带到柴房关了起来,随后朱郁通便也到客厅去了。
客厅内,寒暄之后,徐骞三人把他们为何调查那伙人的行踪,又如何与朱郁通闹了误会通通告诉了陆世友。
只是,当苏谨言说到城外土坡之上居然烹煮人肉时,初次听到此事的陆世友和朱郁通大为震惊,震惊之后便是愤怒。
陆世友说:“真是一群畜生,原本我以为他们只是贩卖幼童,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做出如此丧失人伦,有违天道的恶事。畜生!真是畜生!咳咳咳……”说着,激动过度的陆世友剧烈的咳嗽起来。
徐骞伸手将灵力渡入陆世友身体帮他理顺气息,片刻,陆世友朝徐骞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然后又说:“你们抓到的那几人此刻在哪里?”
朱郁通回道:“被关在柴房,老黄在看着。”
陆世友又说:“可曾问出什么结果?”
徐骞接过话说:“还没,那个地方不安全来不及审问就带过来了。”
陆世友说:“那好,现在便带他们过来审问。”
徐骞说:“现在还不行。”
陆世友不解的问:“为何?”
朱郁通说:“大人在此势单力薄,我怕这些人知道了是大人在调查他们主子以后会对大人不利,所以就请徐前辈封了他们听觉蒙了眼睛才押到府上的。”
陆世友叹口气说:“我堂堂五品朝廷命官还怕他们?罢了罢了,已然如此多说无益。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审问?”
徐骞说:“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即可自动恢复。世友不妨先去歇息,待天亮之后再问不迟。”
陆世友说:“好吧。郁通,你去准备几间客房让徐兄和两位小友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