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内,墙边一只只油灯在哧哧燃烧着。微弱的火光并不能照亮这偌大的房间,反而让这个房间看起来更加昏暗。
在墙角处,一个个被笼子关起来的孩童全都面露惊惧躲在笼子里瑟瑟发抖。除了这些关在笼子里的孩子,只有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水池。
在水池周围的地上刻画着一道道凹痕,看起来很像某种阵法。
水池中,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都液体在池子里面静静淌着,或许这应该叫做血池更加贴切。
在离血池远一些的地上跪着一个身穿锦衣面露狼狈之色的男人,正是之前趁乱逃走的郭邰。
此刻的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而血池边上端坐着一个须发花白身着八卦道袍的道士,如果不是在这个看起来阴森恐怖的房间内,他看起来也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而在他面前的血池上空,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童被他以灵力禁锢在血池上方,然后运转灵力,地上的阵法瞬间被激活,血池中的鲜血一阵翻涌化作一条条水蛇缠在那孩童的身上。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血池上面的孩童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成为了一具干尸。
道士随手一挥,那具干尸就飞到一处墙角,那里已经被一具具尸体堆满。看起来全都是还未长大的孩童,死状全都如出一辙。
做完这些后,那道士缓缓起身,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郭邰慢悠悠地说:“你说梵大死了?”
郭邰声音颤抖的说:“是。”
那道士说:“梵大乃是七阶修士,整个雍州城能杀得了他的屈指可数。你告诉我,是何人杀的他?”
郭邰说:“属下也不确定梵大究竟是怎么死的,当时他明明占上风将那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可是突然就发疯了。在他打伤了三个人之后便倒在地上不动了。”郭邰哆哆嗦嗦说完话之后偷偷抬起头瞟了一眼那个道士。
那道士眼睛半闭半合说道:“继续。”
郭邰被道士的话吓得一阵哆嗦,连忙说:“后来—后来属下见梵大没了反应,而对方又人多势众,属下不敌就逃…逃出来了。”
道士轻哼一声说:“你倒是跑的挺快!”
郭邰被他这句语意不明的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也不想跑啊,可当时的情况不跑行吗?
他就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对面随便过来一个都能把他像弄死一只小鸡仔似的弄死他。
郭邰说:“属下当时只想赶快来向上师禀告陆世友要调查我们的事情,所以…”
道士低头沉思良久,梵大突然暴毙让他觉得很是蹊跷,而郭邰这个废物在现场居然不知道梵大因何而死,这让他很是恼火。
如果梵大是走火入魔突然暴毙倒还算好,怕就怕是被人给杀了,那样就比较麻烦。就像他之前所说,雍州城能杀梵大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些人大都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可如果突然出现一个能击杀梵大的神秘高手那对他的计划可不是件好事。
道士挥挥手说:“梵大的事情我会派人查清楚,你不用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我找来更多的货物。你看看最近找来的都是什么样的货色?一个个面黄肌瘦血都没几滴,如果下次找来的还是这种那么你就也进入血池被贫道炼为血丹吧!贫道不怕你污了我的血池!”
郭邰体若筛糠磕头如捣蒜说:“是是是!属下一定为上师找来更好的孩童。”
道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废物,跟你那弟弟差远了。”说罢,朝郭邰挥挥手又说,“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郭邰颤颤巍巍回了声是便匍匐着朝身后退去,一直退到一扇石门前才站起身推开石门走了出去。
石门外是一个长长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