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出了宫殿后,靠在一个大树旁,微微眯眼。
现在,没有暗卫,没有萧驰湛,她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离开?
可--
白家!
她走了,白家会是什么下场?
没有充足的准备,她会不会被拦在幽州城,届时,被抓回来,她会不会被他一气之下弄死?!
想着想着,脑海里,过往屈辱的一幕幕场景不断的回闪。
“不过是一个陪睡的玩意儿,玩腻了送给你。”
“你别忘了,你只是本王的奴隶。”
“本王觉得杀了你不够解气,或许,活着折磨你才是让你生不如死。”
“本王上过的女人,上京城谁敢要,你今日要有骨气离开王府,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被鞭打,被捅刀,被强迫,又失身又险些性命不保,他的羞辱,讽刺,威胁通通充斥在她的脑海里,翻滚着巨浪。
记忆闪回的最后一幕,是她当初在暗室里,被迫的画面。
内心深处深藏着的恨意席卷而上,她微微摁住心口,俯身深吸了一口气。
当初曾受过的屈辱,就像是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嗜血的疼痛。
他就像是一个恶魔,利用拂黛,白家,禁锢她的自由,让她像是个畜牲一样任他囚禁。
呵。
想要囚禁她一辈子,做梦!
她抬眸,看着蓝天白云,敛下了眼底翻滚着的情绪,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囚笼。
为自己而活!
“阿鸾--”
“叶鸾---”
两道女子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叶鸾回神,呼了一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牧柔,清歌,我在这儿。”
听到声音,两人牵着马急切的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马呢。”
她笑着摇头,“没事,马受惊跑了,我从马上跳了下来。”
“没伤到吧?”
“没。”
卫清歌松了口气,大喇喇一笑,“那就好,听说前面出了事,咱们去看热闹。”
驯兽场外的街市上,跪了一地的人。
原本声色犬马的地下城池,霎那间,寂静一片。
萧驰湛一身雪白长袍,长身玉立,身披白狐裘,高坐在骏马之上,身后,是盔甲森森的将士。
冷冽森寒,刀光闪闪。
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柄长剑,冷冷的抬起这座地下城池的老板下巴。
周遭的气息比这森冷的天气更寒,比这血腥的驯兽场更令人闻风丧胆。
“本王再说一遍,人去哪儿了?”
老板吓得后背都在颤抖,他真的不知道斗兽场发生了什么事,人去哪儿了?
“王爷,草民已经在搜了,一定将人找到。”
萧驰湛手里的刀从老板头骨处开始往下滑,毫不留情的刺穿皮肉绽开,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凄厉的惨叫声混和着鲜血滚落,众人大骇,匍匐与地上,一动不敢动。
马上的男人阴冷凉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扔了刀,冷漠开口,“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本王血洗了这座地下炼狱。”
“搜。”
一声令下,大开的城门涌入了无数的士兵,持刀杀戮。
叶鸾几人从斗兽场后头赶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四处搜查的士兵,吓了一跳。
卫清歌咋呼道,“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前面的街肆上,跪了好多人啊。”
几人连忙悄悄绕了过去。
叶鸾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白发红瞳的男人,她心底一骇,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