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军营。
大帐内。
澹台野一脚踹飞了前面的案桌,暴怒道,“这么多的兵马,还找不到一个耶律齐吗?”
“废物,都是一群饭桶!”
帐下站了两排的将领,见他发火,都惊恐的低着头,生怕战火蔓延在自己身上。
齐天顶着压力,站出来恭敬开口。
“将军,王爷的人已经查到是在祁州郡了,但具体在哪儿,我们的人还在紧锣密鼓的排查。”
澹台野目光扫过站出来的齐天,额角青筋暴起,满脸戾气。
“耶律齐为什么还活着,洪州那次,是谁下的手。”
众人惊骇,后背都渗出了汗。
洪州一战,耶律洪带着他的几个儿子从凉州包抄,堂而皇之的入了洪州,与定北王商讨边关战事。
可当时王爷就跟发了疯似的,根本不管战事,不仅将人关入大牢,后更是下令要将人暗杀。
可耶律洪的兵马在外接应,将人救走,一路出了界河。
将军听闻后,大怒,下令楚以军追杀,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大凉。
他们奉命派兵追杀至凉州,扮作了山匪,拿了耶律洪的人头,耶律洪一死,北齐被逼出了凉州。
可当时,太混乱了,没曾想,让他的儿子跑了。
眼下被重提旧事,众将领惶恐不安。
被点名的楚以军更是害怕,忙站了出来,跪地。
“属下失职,请将军降罪。”
澹台野一双黑眸阴鸷狠戾,他一把拿过砚台,直接砸了过去。
“办事不利的废物!”
楚以军根本不敢躲,肩膀上传来痛意,他匍匐在地上,恭敬的跪着。
“滚出去领罚!”
瑟瑟发抖。
“是。”
人走后,帐内寂静了片刻。
澹台野心下的怒火根本压制不下去,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浑身难掩骇人的戾气。
其他的将领根本不敢说话,皆是恭敬的低垂着头。
造孽啊。
这大将军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又常年上战场,凶狠暴戾,眼下这事儿一出,脾气是越发大了。
也不知道这北齐的耶律齐是怎么惹到他了,竟然调派这么多人搜捕他,还连累的他们天天挨骂,真是造孽。
“将军,虽说北齐的人是突然出现在大凉境内的,可据我们所查到的,耶律齐并没有带什么人,他的行踪很是飘忽,绝对没有大批的兵马。”
“而且,眼下,北齐新帝即将登基,他们断然是不敢在这时候闹事的。”
几个将领的话一出,澹台野的心更烦了。
他当然知道,不是因为两国战事,他不明白的是,耶律齐为什么要带走她?
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越想越愤怒,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他怒不可遏的看着底下的人,开口。
“三日之内,若还是找不到人,都通通给老子滚去诏狱。”
他只要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边,怒火就快要将他吞噬了。
杀人!
他恨不得提刀宰了那个畜牲,竟敢带走他的人!
耶律齐,找死!
三天?!
祁州郡那么大,山野丛林遍布,他们有意躲藏,若是藏到了什么深山老林里,三天的时间根本找不到。
齐天和众将领对视了几眼,可都不敢多说。
“听到了吗?”
众人忙道,“是。”
“滚出去。”
人一走,澹台野就气的坐在了软榻上,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没喝几口,就愤怒的将酒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