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野昏迷了快五天了,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御医连番上阵给他查看,可就是找不到原因,都不知道灌了多少药了,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
萧驰湛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见黎琼虞站在床边,叉着腰骂的那叫一个起劲,把澹台野一生的龌龊事都给抖了出来。
一旁站着的御医瑟瑟发抖。
“参见王爷。”
黎琼虞也累的骂不动了,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抬起一双桃花眼看向了走进来的萧驰湛。
“这狗东西和你一个德行,气人,就会躺在床上装死。”
萧驰湛,“---”
“他情况如何了?”
御医连忙上前,恭声开口,“将军性命无忧,但怕是心病难医啊。”
闻言,萧驰湛走到床边,垂眸看了眼他的头发。
“这种情况正常吗?”
御医道,“根据医宗金鉴记载,曾有过一夜白发的先例。”
“能治好吗?”
“----”御医沉吟半晌,开口,“严格来说,若是将军心疾已解,有自愈的可能,或者,可以用黑豆夹着莲子草弄成的黑色膏状体,将头发染回去。”
一时间,屋内寂静了下来。
萧驰湛看了一会儿,问道,“她怎么样了?”
“蓝小姐受的伤严重,且脉搏几乎探不到,眼下不敢妄自揣测,需要在观察些时日,不过---”
黎琼虞看他欲言又止的,干脆道。
“你有什么顾虑,直接说。”
御医叹了口气,“蓝小姐的情况很不好,一直这样昏迷下去,灌不进去药,很有可能木僵。”
萧驰湛蹙眉,“木僵?!”
“意思是人可能一直昏迷不醒。”
“---”
黎琼虞冷目,“去想办法啊,她要是死了,都别安生了。”
众御医,“---”
“是。”
“下去。”
等人一走,屋内便空了下来。
黎琼虞坐在凳子上,喝了杯酒,道,“要死要活的,我真是被你俩打败了。”
萧驰湛没理他的话,走了过来,正要拿起旁边的酒杯,顿了顿,收回了手,懒懒的坐下了。
“哟呵,你这被叶鸾管的,连酒都不敢喝了?”
“一身酒味,遭骂,你也别喝了,给我弄一身味。”
黎琼虞,“---”
他正想说些什么,外头就传来了龙天的声音,“王爷,相爷的信来了。”
“进来。”
龙天走了进来,将信恭敬的递过去。
萧驰湛拆开看了几眼,眉梢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了抹森冷的笑。
“怎么了?”
萧驰湛没说话,将宣纸扔了过来。
黎琼虞粗略扫了一眼,冷嗤了声,“真是脱缰的野马,趁你不在,上蹿下跳。”
“南疆一战,势在必行,定要打的他们不敢来犯。”
“不过,李承敢伪造兵符,仗着的也是他那些外戚爪牙的势,回去全拔了。”
听此,黎琼虞睨了眼榻上的人,“他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回?”
萧驰湛起身,“全都准备好了,船上什么都有,御医也都在看着,不会出事,我们明日就出发回京。”
“龙天。”
“属下在。”
萧驰湛道,“快马加鞭通知相爷,寻个由头把端妃处理了。”
龙天躬身,“是。”
端妃是三皇子李承的生母,陛下病重,她为了儿子能登基称帝,私底下与大臣私通,想要弄死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