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却被他抱的更紧了。
谢北寒的头埋在她的肩上,低垂着眼皮子,阴邪的眸子充斥上了疯狂偏执的暗色。
“等他死了,你就不会想他了。”
他的声音极低极低,她没有听清。
殿门大开,漆黑的夜色下,风吹过,稀稀疏疏的梨花落了下来,给地面上铺上了一层白霜。
炉子上的火滋啦滋啦的烧着。
叶鸾坐在柔软的毯子上,谢北寒坐在她身后,捧着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慢慢的擦拭。
她扭头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心底泛滥的想念涌了出来,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
萧驰湛!
“干了。”
身后传来声音,叶鸾掩饰住了情绪,回头。
“谢陛下。”
谢北寒看她要起身离开,扔了手里的帕子。
“坐下陪我聊会儿?”
叶鸾没心思理他,“陛下不困吗?很晚了。”
“不困。”
他懒散的靠着后头的软榻,仰头瞧她,嘴角的那抹笑实在欠揍。
“可我困了。”
谢北寒挑眉,“哦,那我们去睡觉吧。”
说着,他就要起身抱她。
叶鸾心一紧,重新坐了回去。
谢北寒嗤了声,拉着她靠在后面的软榻上,火光照在两人的脸上,看不清神情变化。
“小丫头,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叶鸾不明所以,坐的离他远了些,才开口。
“没什么喜欢的。”
“不是喜欢摆弄药材吗?孤给你在皇宫弄一个医阁,任你玩如何?”
他瞥头看了过来,深邃的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只是嘴角的那抹笑,带了几分不正经。
叶鸾侧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北寒忽的一笑,伸手捏了把她的脸,她吃痛,气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疼啊。”
“娇气。”
叶鸾不想理他,掉过了头,看着殿外的夜景。
谢北寒慵懒的坐着,单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撑着头。
“孤这一生,都在失去。”
突然,他歪头看着她的侧颜,淡淡出声。
“那燕京的皇宫啊,就像是个腐朽华丽的牢笼,困住了所有人。”
“我那母妃骂的没有错,老皇帝的种子都是坏种,天生坏种,我从出生起,她就想杀我,可笑不,我的母妃想要杀死我!”
谢北寒幽幽的看着她,笑出了声。
“也是,那老皇帝夺人臣妻,生下我这么个孽障,难怪从出生起她就想杀了我,我还真是命大啊,活到她被赐死了。”
“叶鸾,三岁,我没了母妃。”
叶鸾心底微惊,低垂下了眸子,没有说话。
“苟且活到了五岁,就被陷害进了冷宫,摸爬打滚了几年,弄死了那老皇帝的几个儿子,顺利进了军营。”
“十岁那年,师傅被杀,师门被灭,全都死了。”
“认识景止的时候,我十二岁,如今一晃九年,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