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色衣裙,许倾来了。教室里传来小小惊呼。
姑娘好似烟雨三月江南小巷里的云雾,柔弱易碎,惹人怜惜。身上青色的衣裙随风微动,似江南春水阵阵涟漪,荡进了郝然陈了20年的心房。
郝凡起身招手,许倾剪水双眸看来,也挥手回应,展颜一笑。
花开了。
许倾许倾,倾城相许。
这是他之前写给许倾的一段话,被她改成了自己的签名。
许倾落座,同郝然室友打了招呼,看到郝然呆呆看着自己,不由失笑。
“想什么呢?”许倾戳了一下郝然后腰。
“你太好看了,我脑子没反应过来。”老老实实的答案。
许倾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眼角下的一颗泪痣跟着活了起来,素雅的脸上一瞬就多了些娇媚。郝然挠挠头,不知道有啥好笑的,莫名奇妙的再挠挠头。
老二老大相视摇头,“什么时候轮到我也……”老四满嘴苦涩,他大学生涯里连话都还没跟异性说过呢。空气里的酸味又浓了起来。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几个黄毛推推搡搡进来了,为首的黄毛满脸痘坑,在门口东瞧西瞅,光往有女生的位置看,跟挑选猎物一样看了几个有女同学的位置都不满意,绿豆小眼再一转,窗边的许倾亭亭净植,眼睛亮了。
黄毛头子扭着跨走进教室,俩狗腿子如影随形,走到郝然桌前,“咚咚”两下敲上桌子,“识相点让个位,”身后狗腿子道,话都不用狗主人说就把话递上来了,明摆着不是头一回干这事,“王总好容易上次课,看上你这位置了,让位。”另一个狗腿子连忙附和,显然也是精于此道。
诶呦呵?郝然都气乐了,大学还有这样的呢?刚要起身跟丫盘道盘道,没想到一旁的许倾朱唇微启。
“有病?没看到这有人了?”许倾黛眉轻皱,江南氤氲的云雾逐渐化为欲雨的阴云,那些当年没做作业的组员下场可都没好哪去,都是许倾一个一个报到教务处给的挂科,里面有几个学生会的老师平时用的顺手不愿处罚,她亲手写的举报信交到校长桌前,逼的老师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给的挂科。
“可真不是什么柔弱的人啊,”当时都没打算追究的郝然知道这事苦笑道。
“呵?”其中一个狗腿子伸手过来就要拉起许倾,“还敢骂人?”
话还没说完,郝然的手就截了过来,把那脏手一把甩开,“有病治病,耳朵有病是大问题,说了这有人了,空位这么多,换个位置很难?”郝然冷声道。
他起身看向所谓王总,挪动脚步身子微错把许倾护在身后,怕老婆没问题,怕同性就是怂蛋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黄毛王总开口到,一股子暴发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管你是谁,”郝然道,“这是学校教室,先来后到,这有人了,自己换地。”
“我就要这地你能咋样?”
“能咋样,你想干啥吧?”老大声音从后桌传过来,老大老二老四全站起来了,许倾也站起来拉住郝然左手,一时间教室都看了过来。
“我让这小子自己滚去换个位置。”痘坑黄毛瞪向老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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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许倾拉住郝然的手,往外扯了扯,不想让事态再次升级。
“姑娘留下!”黄毛身后刚才伸手的狗腿子道,明摆着不想就这么结束。
郝然轻撇了一眼监控,看到显然能拍到这边,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右手裤兜里的防水牛皮袋。
“我再说最后一遍啊,我不想打架,打架不好。”郝然声音更冷。
“不想打架?不想打架就给我滚!姑娘留下!滚!”黄毛唾沫星子四溅,指着郝然鼻子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