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走了,他也找不到你呀。”风铃苦恼地想,找不到琼虞,接下来的要怎么办?
“只要他想,就能找到。”琼虞蹲下,拿起小贩的簪子瞧。
一只温润的白玉簪子,样式简单,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木兰花。
“你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他,茫茫人海,就一个琼字,他要如何找,万一他不聪明怎么办。”风铃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我若直接告诉他我的姓名,住址,他回去念几日也就忘了,他越是想知道,我偏偏不如他意,我只留了一个字,他日后必定坐立不安,日夜想着我到底是哪里人,又姓甚名谁。”
琼虞突然眉眼弯弯地笑着,主动迎了上去。
“我都逛累了,你才来。”
她撒着娇,身子微微前倾,凑近了一些。
“今日卖货的猎户较多,让你久等了。”牛睦被这笑意感染,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那我可要罚你,就罚你……”琼虞莹白的手指抵着下巴。
牛睦的目光也随着她的手指移动,在这日光下,白晃晃地太过醒目。
“想到了!”琼虞大声地说:“就罚你给我卖了这支簪子。”
看向琼虞指向的地方,那支白玉木兰簪子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好。”牛睦蹲下正要问价钱。
那小贩也是个机灵的:“这位夫人好眼光,这是上好的材料,就是当传家宝也使得,戴在夫人的头上更是美若天仙。”
琼虞轻哼一声说:“胡说八道。”双颊却泛着霞红。
牛睦彻底被小贩口中的一声声夫人给征服了,手拿着簪子舍不得放。
那小贩看到两人的反应,更加卖力地夸赞了:“这簪子就是公主看了都说好,皇后娘娘见了都想要。”
“越说越没谱,多少钱?”琼虞再不打断他的话,他能说到太阳落山。
“就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琼虞惊呼出声,一把拉起牛睦。
“不买了,这么贵,这小贩是拿我们当羊羔宰。”
“哎!夫人,夫人莫走,我们还能再商量……”小贩伸着手,想要挽留琼虞。
奈何琼虞铁石心肠,在花钱这事上绝对不含糊,就是留荷包也要把钱掏出来。
牛睦却依依不舍,身子被扯得向前,脑袋频频往后瞧,直到看不到,才罢休。
“那簪子你戴肯定好看。”牛睦小声地说。
“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贩才是你娘子,再好看也不是戴你头上。”琼虞拉着他到又逛了一会儿,买了些衣服料子就到了中午。
两人也是逛累了,找了一家面馆坐下,吃个面。
中途牛睦离开一会儿,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拿着那支白玉木兰簪子。
“你这是……”琼虞愣愣地任由他将簪子插进她的发间。
“好看。”牛睦笑得心满意足,这才坐下大口吃面。
琼虞伸手摸上发间的簪子,上面还残留着牛睦的体温。
……
回到牛家村已经是下午,牛睦一手提着两个包袱。
“呦,这是又勾搭完谁回来了?”牛婆婆杵着拐杖站在自家院子,阴阳怪气。
牛睦面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拿着东西的手青筋直跳。
牛婆婆像是这时才看到牛睦一样,惊讶地说:“呦,原来大郎也在,婆婆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大朗疼娘子的嘞,买了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我瞧着你这老婆子就是老伴死得久了,寂寞难耐,儿子又死了娘子,见不得人好。”琼虞句句往她的痛处戳。
戳得牛婆婆直跳脚,连拐杖都不用杵着了,作势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