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睦手一顿,就把水喂到了琼虞的嘴边,一只手轻轻地托着她的脑袋。
好轻。
这是牛睦此时的感觉,就像一根羽毛一样。
琼虞表示她现在真的很累,不想动,身体的疲惫让她恨不得像块木头一样没有知觉。
唐衡安默默地坐回去,手上的兔肉瞬间不香了,食不知味。
“抱。”琼虞伸出手。
牛睦手一抖,竹筒里不多的水就这么漏出去了。
“我脚痛。”琼虞颓废地动了动脚,人类的身体就是麻烦,休息了一会儿,非但没有舒服,反而又酸又麻。
牛睦一把抱起琼虞。
真轻,牛睦又感叹,以后要让她多吃一些。
他将人放在火堆边的石头上,又帮琼虞把鞋子脱掉。
雪白的皮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牛睦手覆盖上去,抬头眼神凌厉地看向周围还活着的人。
几个官兵识趣转身。
唐衡安缓缓转身,只觉得口中的兔肉苦涩,这样的事,他也做过。
呼出一口长气,不想了。
琼虞小巧的雪白的脚被灼热的大手握住,牛睦轻轻地为琼虞按摩。
“嗯……”琼虞舒服地哼哼唧唧。
“我肩也酸。”琼虞不满足的动了动脚,让他捏肩。
“我去洗手。”
琼虞点头,虽然她不嫌弃,但是摸过脚的手,还是不要摸肩了。
唐衡安张张嘴,差点说出他来捏。
“啪!”他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这俩人看着是两情相悦,他又有什么理由带走她。
这声脆响引得大家看了过去,琼虞有些诧异,这人突然间打自己做什么?
莫不是吓出了失心疯。
织七微微张大了嘴,不过 是个陌生人,她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就继续撸狼。
以前她也很受动物的喜欢,没想到失去羽衣,这份天赋依旧存在。
在牛家村的日子快让她以为失去羽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幸好她逃出来了,离开了让人窒息的男人,离开了让人窒息的环境。
沐浴在大自然中,她感到身心舒畅,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失去羽衣后,她以为自己会烂在牛家村里,还好没有。
也幸好,一切还来得及,还好她还没有麻木,没有认命。
……
小狼狐疑地看着唐衡安,慢慢的靠近,一把将人扑倒。
官兵立马抽出大刀对准小狼。
“你干什么,放开大人。”
小狼耸着鼻子趴在唐衡安身上,头压低鼻子快贴在唐衡安身上了。
唐衡安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狼群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一双双绿色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拿刀的官兵。
气氛就这么僵持。
“小狼。”洗手回来的牛睦试探地叫了一声。
小狼毫无反应,鼻子一点一点地在唐衡安身上闻。
“我……我不好男风。”唐衡安结结巴巴地说。
“小狼,不可以伤人。”琼虞提醒道。
小狼还是没有反应。
小狼头停在唐衡安的腰上,从里面掏出来一个荷包。
这个荷包琼虞十分眼熟,是她故意留下的。
牛睦看到荷包的一瞬间瞳孔一缩,他太熟悉了,琼虞的每一样东西他都熟悉。
他记得整理东西时问过她是不是丢了一个荷包,原来是送给了县令。
何苦骗他,他也值得她骗。
唐衡安不顾被压着慌张地看向琼虞,她会不会以为他品行不端,偷拿了她的东西不还。
就在大家以为小狼只是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