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实在好奇,不如就找个人问问就是了。”
她了解不多,但常年生活在城里的老百姓肯定都知道。
也是。
苏晓柔一听苏晓棠提醒,立刻跑到一处摊子前询问起来,而苏晓棠没想到她还真的去了,愣了一下,只好抬步跟上。
“如今城里这么干净,还不是前几个月新来了一个同知,本这些事情不该轮到他管,他非要管,说我们要是乱扔垃圾,他就罚我们银子。”
被问的摊贩显然对这位新上任不久的同知颇有微词,板着一张脸,语气里满是不爽。
也难怪他不爽,因为他昨日刚挨过罚。
同知分掌地方盐、粮、捕盗、水利等事务,这些事情的确轮不到他管。
“府城不是有知府吗,他这么做岂不是越权了?”
各司其职。
同知管理城里卫生,算是越权了。
身为知府,肯定不会这样让他肆意妄为吧,怎么也不管管。
“姑娘有所不知,如今府城的知府在任上待了七八年了,什么都不管。更何况,新任的同知好像是京城来的,以前在大理寺任职,他老爹还是侯爷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知府敢管有一位侯爷父亲的同知吗。
摊贩一打开话匣子犹如洪水泄闸滔滔不绝,一股脑地把新任同知的底细给扒了一个干净。
而苏晓棠一直没有将墨城给放在心上,倒是不知道何时这里竟换了一个新同知。
“堂姐,我怎么听着这人有些耳熟啊?”
大理寺,侯爷。
符合这两个条件的,满京城里也就一个秦霄啊。
“堂姐……”
听到苏晓柔问,苏晓棠瞥了一眼摊贩,赶紧把她给拉走了,片刻两人融入人群中。
“耳熟不耳熟的,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
那人何止是耳熟。
本来就认识。
只是秦霄怎么来墨城做同知了。
上次苏晓棠在白城见到秦霄就感到奇怪,于是让绿萼命人去查,结果秦霄在白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派出去的人什么都没有查到,此事就此作罢,谁能想得到他来了墨城,还当了同知。
秦霄曾考中过状元,官途亨通,步步高升,有他老爹永武侯坐镇,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同知虽然比大理寺少卿的官职高,但皇城脚下哪怕是个守城小将都比府城的同知强,更何况还是墨城这般偏远地区的同知。
估计是得罪人了吧。
“哦。”
秦霄跟他们的确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永武侯很讨厌大伯父,此事就连她都知道。
“哎,你们不准随便丢脏东西,告诉你们,明日同知大人就会过来检查,要是看到地上有垃圾,还罚你们银子。”
“你家的门匾跟你们说多少次了,赶紧找人修修,要是掉下来砸到人该怎么办?再给你们两日时间,要是修不好,罚你们银子。”
……
苏晓棠跟苏晓柔走了没多远,人群里就来了一队衙役,一路上检查着街上的情况。
动不动就要罚银子。
不过那门匾……的确年久失修了,若是再来一场大风,指不定就被刮落了。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苏晓柔手里的吃食解决了大半,见日头逐渐西落,两人打算折返回客栈。
“堂姐,后面是不是有人在偷偷跟着咱们啊?”
“嘘……别吱声。”
有人在后面跟着,苏晓棠早就发现了,跟着她们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
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
双手揣着怀,双颊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