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
去年丢掉的口碑，今年在慢慢好转，赵嫣然也十分争气，为他生下嫡长子。
后宫之中，如今也有两个妃嫔身怀有孕，眼见着一切向好，夜千辰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苏晓棠。
猛地被萧柔贞一提，他心里头酸的厉害，又生出一丝恼意，没想到到现在，萧柔贞都还在针对她。
“母后，这个消息，儿臣也听说了。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母后得拿出切实的证据，儿臣才好下旨办事。”
证据都戳夜千辰眼珠子上了，他还跟她要证据，萧柔贞被他一句话气得脸色铁青。
最近一段时间，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掌控不动夜千辰了，而且这种用心无力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你要切实的证据，不急，他们人只要还活着，哀家一定会找出证据了。行了，你退下吧。”
一遇到苏晓棠的事，夜千辰就跟她对着干，萧柔贞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
没有抱希望，也就没失望。
“太后，您喝口茶润润喉吧。”
夜千辰说走就走了，他一走，萧柔贞就把手里的南红佛珠给砸在了地上。
遇到这种情况，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唯有应嬷嬷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终究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萧柔贞瞥了应嬷嬷一眼，接过了茶水，但并没有喝。
“嬷嬷，你说哀家是不是老了？”
她今年才四十岁出头，但现在总感觉做什么事情都有气无力，而宫里的人看似都敬着她，实际上他们畏惧的只有皇上一人。
面对着这样的问题，应嬷嬷难得被难住了，她心跳加速，踌躇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见她不开口，萧柔贞摆了摆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梢往上挑了挑。
“罢了。哀家就是老了，皇帝又是哀家的儿子，所以那些人就想着好好地听从他的话，博一个好的前程。”
当初夜千辰之所以能够登基，还不是萧柔贞掌控住了半个朝廷官员的把柄。
如今她稳居太后之位，他们估计是觉得效忠皇上跟效忠她是一样的，所以不把她当回事儿了。
“嬷嬷，你拿着东西劳烦你夜里出宫走一遭吧，有些人该好好地敲打敲打了。”
不敲打敲打，他们不知道是才是真正掌控他们生死的人。
“是。”
应嬷嬷不懂，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为何萧柔贞要跟他对着干，但作为奴婢，她要做的只有听吩咐办事，毕竟不管多少年的感情都成不了保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