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一开口就碰了一鼻子的灰，问苏晓棠，一路上从西北回来，他们都没有说上几句话。
“爹……”
“我真的回答不了。”
爹也不行。
此事没有苏晓棠的应允，他没办法开口。
莫无疆的态度坚决，莫光耀知道今日他不管怎么问，估计都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好闭上了嘴。
天气暖和后种植的稻子离收割只剩下二十来天的时间，在北地，他们从未做过稻谷。
这还是头一次。
但看着这一季的庄稼长势这般喜人，庄子里的人几乎天天都要在出来看一看。
除除草、驱驱虫。
天气逐渐凉爽，苏晓棠带着苏晓柔、谷灵儿在田间地头玩耍，采野花、编草帽。
正玩得高兴。
莫光耀突然出现在他们跟前。
自打来到清河庄后，白天莫光耀跟着谷一鸣读书，早上跟晚上会到武堂练习练习拳脚。
大约是性子使然，鲜少跟其他人说话，最容易让人忽略。
“表哥。”
好几日了，莫光耀也没个能玩在一起的人，在清河庄待着，莫不是有些无聊了。
“我有事要跟你说。”
莫光耀板着一张脸，等苏晓棠开口后，他才缓缓开了口，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们俩在这里玩吧，我去去就来。”
莫光耀能找来这里，那就说明肯定有事，苏晓棠看了苏晓柔、谷灵儿一眼，她就朝着莫光耀走去。
两兄妹肩并着肩，走在夕阳的余辉中，伴着小路两侧低垂下头的稻谷。
“表哥，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莫光耀的来意，苏晓棠差不多能猜出个七八分，但说事的人是他，得由他来开口。
而见他迟迟不开口，苏晓棠只好开口催了一声。
“当初我离开大周前往西夏是想学点本事回来复仇，没想到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在遭了许多不顺的事情后，我遇到了赫连洵，便追随了他。在他身边一步步从最底层往上爬，最终成为了他的贴身护卫以及心腹。”
“晓棠，我的心一直是向着莫家的，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莫光耀不善言辞，但却不傻，一路走来直到清河庄，苏晓棠包括他的爹娘、二伯对他都有所防备。
就是因为他跟赫连洵的关系。
但他跟赫连洵的关系再好，怎能比得上莫家，在莫家的深仇大恨前面，一切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