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不知这风湿能治愈吗?要是能的话,不管多少银子,还望姑娘能够出手,我龚金鹏及其儿孙愿为姑娘上刀山下火海……”
风湿缠身十余载,每每看到发妻发病时的痛苦,龚金鹏恨不得替她受了。
以前他也曾带着董氏去过幽州城看过有名望的大夫,汤药吃了小半年一点成效都没有。
而那大夫也为董氏施过针,效果压根儿比不上苏晓棠一星半点,看来苏晓棠的医术的确高超。
要是她能治好董氏,让他做什么都成!
龚金鹏一番话发自肺腑,信誓旦旦,苏晓棠见他对董氏这般情意,也不禁生出几分感触。
“龚老伯,上刀山下火海就不必了。我给你开个药方,再赠你一副火罐,吃上一个月的药,基本上就能痊愈了。”
苏晓棠打断龚金鹏的话,决定帮他一把。
“这药方也不是什么秘方,要是村子里其他人需要的话可以誊抄一份,但前提是效果自负,别到时候因为这副方子,再闹出什么不愉快,伤了邻里的和气。”
苏晓棠手里的方子对于她而言都可以免费传播出去,所以她也没有什么不舍得。
而这座小渔村靠近大海,潮气重,得风湿病的人应该不少,要是这副药方能造福一方百姓,也算是功德一件。
只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极个别的人吃下这副汤药或许没用,为了不起纠纷,最好给予药方的时候,有保人在场作证。
“苏姑娘的大恩,我龚家铭记五内。”听闻苏晓棠这么说,龚金鹏激动的都差点儿哭出来了,先感谢她,后点了点头,“苏姑娘考虑周到,我日后给别人药方的时候,一定会多找几个证人,顺道把话给说清楚。”
苏晓棠不仅为人好,想事情也周到。
这回,他算是遇到好人了。
以前他遇到的有钱人,没几个好人来着。
苏晓棠给董氏施了针,等了一会儿又给她拔了火罐,教了孙氏一会儿,才把她给教明白。
等忙完,离天亮还只剩下半个时辰,苏晓棠丝毫没了睡意,找了个借口上茅房,她走出了门,径直朝海边走去。
“你可学明白了?”
苏晓棠走后,孙氏在一旁回想着苏晓棠的动作,见她的手动了一遍又一遍,龚金鹏有些担心她没有学会。
要是没有学会,趁着苏姑娘还没有走,可以再请教她一番,要不然等苏姑娘走了,他们想学就难了。
“差不多了。”
苏晓棠手把手教她拔火罐,教完之后,把陶瓷罐送给了他们家,这一套陶瓷罐精美无比。
孙氏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这一套陶瓷火罐至少价值几十两。
除此之外,苏晓棠还赠他们家一罐酒精,听她说是高纯度的酒,喝了会要人命,还容易起火,让她妥当安置。
“既然差不多了,那你就把东西收起来,待会儿把早饭做好,我出门一趟。”
“好。”
孙氏应着,目送身体已经无碍的龚金鹏离开,她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收好,人就去厨房忙活了。
苏晓棠帮了他们家大忙,她得做一顿能摆上桌的早饭,所以饶是离天亮还早着,她就在厨房忙活了起来。
前几年发展翔记的时候,苏晓棠曾组建过一支船队,只不过当时是红香去操持的,所以这一世也是苏晓棠头一次见大海。
雨已经停歇,风还在继续吹着,苏晓棠漫步在海滩上,风掀起她的裙摆,卷起她的额发。
水汽弥漫。
苏晓棠看到码头上有船只陆陆续续出海,他们早上出海不会走多远,去有鱼群的地方捞上两网就折返回来。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会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