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用人家的时候，一副面孔，用不着人家了，赶紧催着人家走。毕大夫也没想到夜千璃会这样，愣愣地瞥了他一眼，见他全身心放在苏晓棠的身上，最后他只得无奈地背着药箱走了。
现下，估计不管谁在苏晓棠的身边，谁都会成为空气，既然如此，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多吃点。”
大约是大家伙都很知趣，毕大夫一走，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了，包括绿萼。
所以饭桌上，只要苏晓棠跟夜千璃。
夜千璃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夹了吃的，他就往苏晓棠口中送。
直到苏晓棠快吃饱了，她连筷子都没有拿起来。
“行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你不必患得患失。”
“我是不想患得患失，可我只要想到你有可能会离开我，我心里头就难受。”
听苏晓棠突然开了口，夜千璃夹菜的手一顿，随即放下筷子，跟苏晓棠四目相对。
他不是难受。
而是要疯掉一般。
没有人知道在苏晓棠昏睡的这两日，他每时每刻都游走在癫狂的边缘，随时都会疯掉。
“那我答应你永远不会离开你，这也是最后一次动手前对你有所欺瞒。”
跟夜千璃认识这么久，苏晓棠真没看出来，他竟然心里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跟个孩子似的。
“怎么？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
苏晓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夜千璃依旧板着一张脸一点表示都没有。
见状，她就问道，结果夜千璃眼神一转，语气慢吞吞地开了口。
“行吧，咱们拉钩。”
苏晓棠是败给了夜千璃，败给了他忧郁的眼神，无奈地伸出手，勾起了小拇指。
而见她这样，夜千璃脸上的表情才好看一些，伸出手，勾住了苏晓棠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狗。”
……
“这样总行了吧。”
拉完钩，肉眼可见，夜千璃的脸上染起一丝的绯红，之后他依旧坚持着给苏晓棠喂饭。
把苏晓棠照顾的无微不至。
吃过早饭，夜千璃在苏晓棠的催促下在榻上躺下补了一觉，而苏晓棠本想让那几个活着的斥候带着她去事发地看看，结果她还没有行动，夜千璃就醒了。
直到苏晓棠转而去询问那几个人，夜千璃这才踏踏实实睡去。不过问基本上问不出什么来，苏晓棠问了几句，也就草草收场。
待到夜千璃晌午醒来，苏晓棠再一次被迫被人喂饭，经她反抗几次都无效，最后只能投降。
“再让斥候继续往前探吧，尸瘟很难保存，也很难研制出来，所以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