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你对他的评价很高。”
姜蕴知看着姜云戈，她语气平淡，掩藏在面具下的那双眸子毫无波澜，像是一汪清泉，比以往平和些，让人没来由心生仰望和信服。
姜云戈眼眸微垂，道：“事实而已，姜氏子弟中，无人能出其左右。”
说完话，姜云戈眸光一闪，心神一恍。
姜氏的年轻子弟之中，若是真的要选出一个真正的天之骄子，姜云斓显然就是这一人，光是光是有伴灵这一点就足以压下姜氏所有年轻人。
姜氏年轻一辈不如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不过，千年前倒也不是没人比得过姜云斓，就说嫡系那位刀道天骄就曾经惊艳了不少姜氏的小辈。
连姜云戈也偶尔会将那人与姜云斓相提并论，内心论不出高下。
只是后面姜家彻底由姜元洲把控之后，就无人提及当年的事情了。
姜云戈垂眼，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姜蕴知腰间随身的沉钧，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视线。
他脸上的神色看似平静，实际上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
“姜氏年轻一辈各有各的优劣之处，再完美也是人，人有千面，不可妄自菲薄。”姜蕴知淡淡道。
姜云戈回神，讶异地抬头看向姜蕴知，却是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来。
姜蕴知没有错过姜云戈眼中的讶异，就连他垂眸看来的视线也尽收眼底，不过也没在意。
她往旁边走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袖袍。
“灵技功法这些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除了这件，还有其他事情吗？”
姜云戈定了定神，道：“姜氏这一代年轻小辈都在外游历，其中还有不少分支的后代，二叔的意思是，这些年轻小辈是杀还是驱逐。”
这些小辈，没有经历这一次姜氏的动乱，对家族的事情毫不知情。
不过姜氏这么大的动静，等他们回来之后，肯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知晓家中长辈被击杀，怕是会心生不满。
姜蕴知动作一顿，她偏头看向姜云戈，问道：“假如你是家主你会如何做？”
姜云戈面色微变，平和的脸上第一次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他强忍着心中的颤栗抬头看向姜蕴知，似乎是在分辨她话语之中的真假。
关于姜蕴知，姜云戈心中有些荒谬的猜测，但是却无法定论。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姜蕴知，在被挑选出来的时候，他就曾经见过姜蕴知，但那时候却只知道她是姜二叔看中的未来家主。
如今姜蕴知这般说辞，姜云戈心中不惊讶那是假的。
姜氏培养出来的子弟，除了个别心性不佳，其余人倒都是人中龙凤，挑选出来的那些人里面，姜云戈又是最沉得住气的。
姜云戈压下心中的千头万绪，淡淡道：“看他们的意愿。”
姜蕴知望着姜云戈，视线在他的眼睛下定住，倒是没有直视他的眼睛。
这也给姜云戈带来了些许从容，不会担心姜蕴知对他的言辞有任何意见。
毕竟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姜氏未来的家主百分百都会落到姜蕴知的身上。
不管姜蕴知是什么身份。
“此次家族之争，与这一代没有关系，二叔此举是为报大伯之仇，上一辈的仇怨已了，于情于理不应该殃及后辈。”
“再者，大...姜元洲乃是血月神殿的人，姜氏如今这样的情况也是他一手造成，而那些被殃及的分支皆与姜元洲有很深的联系，若是不想生出祸端，最好的方法还是连诛，只不过如今姜氏是用人之际，年轻小辈也与这事毫无关系，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自己选择。”
姜云戈看了一眼姜蕴知，垂眸看着她腰间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