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黄晓月和夏冰打车过去,好在上次去过一趟,方向、地点没忘,夏冰还特地去超市买了10斤泰国香米。
半小时后,黄晓月和夏冰到了徐老师家的门口,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位面目慈祥的长者,头发基本上是白了,但是白得有气质,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应该是徐老师的老伴。
夏冰笑着说:“老伯,您好。我们是江南药业的,特地来拜访您和徐老师。”
徐老师闻声从房间里迎了出来,黄晓月连忙介绍:“徐老师,这位是我们省区的夏经理。”
夏冰满脸堆笑,作了自我介绍:“徐老师,您好,我叫夏冰,今天特地前来拜访,您可是汾水医药界的前辈。”
“夏经理,你可不能那么说,我就是个医生。”徐老师热情地为让夏冰和黄晓月坐下,泡了茶。
徐老师指着老伴,笑着说:“这是我家老汉姓王,原来也是我们医院血液科的大夫,对治疗再生障碍性贫血很有研究。退休了,现返聘在市二院,每星期出三次专家门诊。”
夏冰马上站起身,十分诚恳而又谦虚地说:“王老师,到时还要麻烦您,向您请教。”
王老师宽厚地说:“你们江南制药,也就是原来的第二制药厂生产的生白药,其实二十年前就投放市场了,我们科以前一直在使用这个产品。”
夏冰忙说:“是的,是的,王老师说的一点也不错,就是原来第二制药厂的产品。后来企业改制为江南制药,产品的工艺也进行了升级。不过王老师,还有徐老师,我们是做药品销售的,但不太懂药品的药理。今天前来拜访,主要是来学习的。”
徐老师开了口,说:“这个产品我已用了十多年,疗效还行,还比较稳定。就是周期长,一次开不了多少。”
夏冰品了口茶,慢慢地说:“徐老师,我们虽然是老品种,正因为疗效确切而又稳定,才开始做临床推广,还是有一定政策的。”
徐老师不动声色,因为家里外没外人,问:“多少?”
夏冰就直说了。徐老师笑了,说:“能做。”又为夏冰续了水。
夏冰指着带过来的一袋香米说:“徐老师,小意思,这是泰国香米,煮饭时,抓上一小把,整个屋里就香了。徐老师,你家闺女在上海读研?以后家里有什么粗活,跟黄晓月说一声,子女不在身边,好多事情不太方便。”
徐老师接上话:“夏经理,看得出,你是个实在人。还有晓月,你们的事,放心好了。改日也让老王他们医院进你们品种,在那儿他能说了算。”
天哪,原来徐老师不知道有政策?以为还是普药。黄晓月怪自己工作上的疏忽,也难怪,每次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想到这里,黄晓月岔开话题,说:“徐老师,还有王老师,欢迎两位去我们京江做客,我们那里是水漫金山传说的发生地,至今还留有白龙洞和法海洞。”
徐老师和蔼地说:“晓月,其实我和王老师就是从你们那里出来的,想当年,也就是在六十年代初,我们是坐着闷罐车一路迁移到了黄土高原,想不到在这里落了脚,生了根,一待就是几十年。”
徐老师说到这里,眼圈里已经挂满了泪花:“晓月,那时我们也是热血青年,响应祖国的号召,支援祖国的中西部,想不到几十年过去了,有时真的怀念我们曾经的家乡呀。”
夏冰接过话:“徐老师、王老师,你们应该回去看看,都是故乡人呀。徐老师,王老师,你们多保重,黄晓月以后会常来看望你们。不早了,我们回了。”
徐老师说:“到饭点了,就在这儿吃点便饭。”
王老师也说:“没准备,就是家常便饭。”
徐老师和王老师要留黄晓月和夏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