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难熬的时光终于过去了,各家医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一个个或穿得鲜艳,或穿得朴素的医药代表,又开始活跃和穿梭于各家医院的诊室。
夏慧玲和戴永祥依然回到了林城,毕竟那里的业务刚刚起步,还有几家医院等待开发。
夏慧玲说:“晓月,要是再这么查下去,我怕是干不长了,忙碌惯了,闲下来的日子也真的难受,就好像又回到了下岗的时候。”
黄晓月也深有体会地说:“主要是被下岗吓怕了,人生来就是做事的,一旦没事情做了,就犹如被抽掉了一根主事的神经,慌得不行。”
王薇和吴凯在那阵子倒无所谓,整日里要么出去飙歌,要么两个人结伙不知去哪儿耍了,有时回来很晚。还是年轻呀,没有家庭的负担,也不知道过日子的艰辛。
用夏慧玲的话说:王薇和吴凯好像就在那阵子擦出了火花。作为过来人,黄晓月也早已发现了,只要不影响到工作,黄晓月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黄晓月笑着对夏慧玲说:“慧玲,对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我们也曾经年轻过,好羡慕他们哦。”
这不,汾水的形势一松动,王薇和吴凯马上就停止了前一阵子的做派,两人又开始双双对对地下到了医院。
王薇认真地对黄晓月说:“晓月,我们是玩归玩,做归做,啥也不会耽误,我们有的是精力。”
李芳那阵子住在家,偶尔去医院瞧瞧,本地人做医药代表相对来说要比外地人方便得多,至少从口音上看不出来,在医院里人家还以为李芳是患者家属。
屋子里时常就是黄晓月一个人了,但即便是一个人,黄晓月也没有了先前的愁闷,因为有活做了,心也就活开了。原本交给夏慧玲做的医院,随着夏慧玲去了林城,黄晓月又接上做了,每天好像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三四家医院要跑,还有家里的活要干。
王薇和吴凯要跑七八家县级医院,还有矿医院,一天下来也累的不行。黄晓月已经指望不上这两个年轻人做家务活了,谁让自己是他们的大姐,还是个保姆的命。
这天中午,黄晓月接到夏冰的电话,说:“晓月,我下午五点到汾水,你来火车站接一下。”
黄晓月就想,这是怎么了?夏冰来汾水又不是第一次,很少让人来。这是第一次主动让黄晓月去接,是不是中午在其他城市有应酬?怕喝多喝了,找不着地方。不管是什么原因,夏冰能来,黄晓月打心眼里高兴。
大半年来的接触,彼此间似乎又加深一些感情,比起中学时代那段青涩岁月要丰满得多。尤其是那次亲密接触之后,虽说黄晓月及时终止了夏冰往下发展的想法,但在黄晓月的心里却落下很深的印记。自从黄晓月离婚以后,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黄晓月不知不觉就会想起夏冰的面容和他的身影,连黄晓月自己也闹不懂怎么会这样?以至于两人有时在没人的时候就会有一些拉手的小动作。虽说那都是夏冰主动,但说心里话黄晓月也有这样的需求,只是在面子还没放开。
下午四点多,黄晓月打车去了车站,说是五点到站。黄晓月还买了张站台票,因为夏冰在上车后又給黄晓月通了电话,说已经上车,黄晓月在电话里似乎听出了夏冰好像喝的有点多。
下车后,夏冰还揉了揉眼,似乎还没睡醒。黄晓月走上去,心疼而又嗔怪:“怎么又喝那么多,不要命了,喝坏了身体怎么办?”
夏冰一把抓住黄晓月的手,涨红着脸,说:“哦,是晓月,中午在省城,跟省医药的段总喝酒,喝多了,没想到段总太能喝了。但也没办法,还指望段总给我们开发医院呢。”
黄晓月既心疼,又有点不忍心,扶着夏冰往出站口走去:“夏冰,你能不能以后少喝点,身体要紧,出了事你说咋办?又是你一个人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