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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是...”
整洁的丝被陷下去一块，压出一片深浅不一的褶皱，像是一朵绽放的花。
苏安躺在花蕊之上，头脑发晕。
顾衍抬起身，按着她不可置信的追问：
“你是第一次？”
苏安闭着眼不说话。
她结过婚的事，所有人都知道。
连顾衍都曾皱着眉的说不在乎她的过往。
可发展到这一步，这个事情荒谬的让人简直不知如何开口。
顾衍捏着那双扭动的肩膀：
“难到以前结婚，男朋友什么的都是骗我的？你从来没有跟过别人？是不是？”
苏安答不上来，张着嘴，目光四处躲闪。
顾衍步步紧逼，问出话时，太阳穴突突在跳，几乎要把苏安捏碎了：
“你说你喜欢我，那当时为什么要离开我？你在瞒着什么？”
“这么多年，你只喜欢过我一个人对不对？”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承认？”
顾衍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对他很重要。
七年前，苏安一句“我们不合适”，就将顾衍打发到英国，顾衍也曾怀疑过，苏安有没有别人，他是不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傻瓜，结婚离婚再结婚，究竟是真是假。
他忍着不问，告诉自己这都不重要，像一头困兽般死守在原地，在牢笼里默默打转了二千多个日夜，一直等到苏安恢复了单身才赶回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就意味着他这么多年来的煎熬和包容是有意义的，意味着他俩的感情一如青春期般纯粹从未变质，意味着在分开的这么多年，不仅是他自己，苏安也在原地等着他。
苏安看的呆住，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被单上，晕成一小朵花。
她知道顾衍的逼问不是怨恨她，拷问她，审判她，而是想寻求一个答案和解脱。
顾衍的温柔自持变得跋扈凶辣，他双臂撑在苏安的上方，情绪涌上了高峰。随后，赤红的眼睑处，悬出摇摇欲坠的一滴泪。
啪嗒一声，砸在苏安的脸庞上。
“苏安”，他恳切的哀求：
“别的我都可以不问，只是求你告诉我，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那滴泪冰的渗人，苏安那抬起手，捧住顾衍的脸，她顾不得权衡利弊了，颤抖着坦白：
“是，这些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我一直...一直都在爱着你。”
顾衍陡然松手了，卸下浑身的重量压在苏安的身上，身体与她紧紧相贴。
他埋在被子里沉默了良久，才转头亲了亲苏安的耳廓，说：
“你可把我害苦了，宝宝。”
苏安抽泣起来，脸埋在顾衍的怀里哭，她的胳膊从顾衍的身后穿出来，将他紧紧抱住，扣牢了，怎么都不撒手。
顾衍箍着她的腰，将她卷裹到被子里，用牙齿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下一口。
苏安吃痛出声。
“疼不疼？”他问。
苏安说：“我想疼。”
“你疼疼我吧...”
顾衍被这句话激的肾上腺素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