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室里的灯光暗黄,把苏安的皮肤映衬的犹如细腻的白瓷,那株繁盛的大树刺青大概一元硬币那么大,在苏安的锁骨上发芽扎根。
“你老公眼光不错,”纹身师在机床上低声说:
“不过我觉得纹在腰上他会更喜欢。”
苏安微红着脸没吭声。
刺青做好后,纹身师收起了刺青针,问:
“可以吗?”
顾衍俯下身,凑近去看,点了点头,说:
“很美。”
他将自己的而桃心放在苏安的肩膀上方,端详了一阵,开玩笑说:
“现在你的身上可是刻了我的名字,以后要是再走丢了,我就凭着这刺青把你找回来。”
苏安的鼻腔被针尖激得酸胀,她紧抿着双唇,凝视着顾衍的眼睛点了点头。
下午,他们几乎都是在海里度过的。
顾衍雇了艘渔船带苏安出了海,巨大的船桨在海面上掀起了壮观的浪花,微凉的海水溅到他们身上。
那一瞬余晖美的像一幅画,血红的夕阳在云层上晕染出层层叠叠的色彩,岑寂的海面似是要被火光点燃。
苏安站在甲板上那一刻想到,原来榕城之外是这个样子的。
那晚他们趴在窗边边看海边做,白色的沙滩反射着星光,看上去像榕城冬天的雪。
她一点也不想回榕城,但她知道,她的自由就像一只白色的气球,飘的再远,线永远拴在榕城,早晚都要落回去。
顾衍就是那阵带她飘远的风,可风会永远停不下来吗?
那夜顾衍睡的很沉,苏安为了让记忆留的更长久一点,对着这个小岛,对着海滩,对着顾衍的睡颜拍了很多照,打包放进网盘里,留着以后回忆。
第二天他们被沉重的敲门声震醒。
顾衍起了个大早,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带着点起床气,穿上睡袍,走到门口,问道:
“谁啊?”
砸门声不停,就是没人说话。
顾衍也奇怪了,客房服务也没有这么早的吧。
门一开,顾衍懵逼了。
“我艹”
入眼是一大捧百合玫瑰,马涛捧着。
兰笙带着墨镜抱着许幼宜靠在门框边,抱怨道:
“打了多少电话都打不通,这破地方,下次八抬大轿抬我我都不来。”
这惊喜简直把顾衍惊呆了,这仨货怎么从天而降了。
马涛推开顾衍:
“滚开,老子热死了,让我进去凉快会儿~”
顾衍的胳膊横在梁上,就是不让他进。
“嘿,你这孙子,干什么?”
眼垂向下,顾衍往里屋瞄了一眼,扯出一丝坏笑:
“干人事儿。”
马涛权当他胡扯,拉着他的胳膊,骂道:
“你搞什么呢你?”
顾衍想了想说:“搞对象。”
三个人站在门外狂翻着白眼,一大早被塞狗粮的滋味可的真是一言难尽。
过了一会儿,苏安穿戴整齐,三个人才进屋。
看着房间里战况激烈,一片狼藉,马涛“啧啧”半天,都没眼看。
“是我们单身狗太单纯了。”
“哎哎哎,什么我们,注意用词啊,这里可只有你一条狗。”
兰笙抱着许幼宜狠狠的亲了一口。
马涛悲怆的捂住眼睛:
“杀人诛心啊,汪汪汪。”
三个男人越聊越火热,等再抬头看时,两个女孩头已经挤在一起拿着手机P图了。
“这个海龟这么大,发给我发给我,上次来,天气不好我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