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赶忙起了身，担忧问：“摔着你没有？”
顾衍摇头。
不远处看林浩他们要过来，顾衍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儿。
他俩录了一上午都互相冷着脸，这会儿滚作一团看着倒挺好的，小导演盯着屏幕暗松了口气。
顾衍拍了拍身上的雪粒，要起身。苏安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把人扯到身边。顾衍挑眉看过来的时候苏安一下子凑了上来。
其实苏安一上午心里也堵的难受，按照她的想法，恨不得现在就不录了，但毕竟合约在那，由不得她任着性子来，后来沈轻月把顾衍叫了回来，她心里窝火根本没空演戏。
苏安拽着顾衍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是笑的，眼睛与他对视，镜头从上到下，是暧昧动人的场景，回头再加个BGM，又是一个爆款预告片。
别人没听到苏安拉着顾衍亲亲蜜蜜说了几句什么，只有顾衍听清了：
“顾衍，我没对不起你。你也别总不高兴，咱俩好好把节目录完，或者你说不录了，剩下我担着，成吗？”
她的声音极低，又像是恨不得咬顾衍一耳朵似的：
“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了才答应录这节目，可我不是来看你脸子的，我就是想...好好的。”
顾衍沉默地盯着苏安的看，看的她眼眶都红了一圈，然后自嘲一笑，问苏安：
“你的话，自己信吗？”
顾衍抽回胳膊，撑着地面起了身。
苏安这句话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可顾衍的心已经被伤透了，他抬脚就往远处的队伍滑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多停留。
中午吃饭，顾衍又开始发起高烧。
节目组上到导演，下到保洁阿姨都亲自上门慰问过了，可顾衍状态不太好，什么都吃不下。
等慰问的人都散了，苏安拿着饭盒悄悄走进了顾衍的房间。她看见顾衍靠在床头，面色透着一层不正常的红，而沈轻月手拿着水杯，叮嘱他吃药。
苏安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她本想退出去，却被顾衍叫住了。顾衍给沈轻月递了个眼色，沈轻月咧了咧嘴，不满道：
“卸磨杀驴。”
顾衍说她：“你烦不烦啊？”
“烦你还喝。”她夺下顾衍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扭头走了。
顾衍靠在床头静静看着苏安，他觉得总这么别扭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是死也想死得个明明白白。
苏安提着饭盒一步步走过来，眼尾红红的，不知是热的还是什么，近到床边停住，伸出手探了探顾衍的头，问：“好点了吗？”
顾衍没回答，他内心正压抑着怎样的煎熬和折磨，他都没说。
苏安放下手，把饭盒打开，推了过去：
“生病了，吃饭好的快一点。”
顾衍看了眼饭盒，鼻翼微动，在苏安的注视下隐隐崩溃，话音轻而颤：
“是张淮南还是我，你总得选一个。”
苏安没想到顾衍问的这么快，她张了张嘴，磕绊地说：“这、这个事跟南哥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你别告诉我那些是你摔跤摔出来，从张淮南来的那天开始，你就不对劲儿，你想干什么？我们还没好上呢，反悔了你直说，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不成全你们。”
顾衍想好好说话，可一开口又被愤懑的情绪裹挟走了。
他低声咒骂：“你这个混账，你还怕我过得不够痛苦，想要这样来试探我？你就是这样追求人的吗？”
苏安说：“我...我是没有沈轻月会追求人，没有她好，没有她体贴你...”
“是啊，她是对我很好，比你这个女朋友更像女朋友，不像你，你把我当什么？你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