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低头看着地上掉落在地上的零食一直吞咽着口水，她知道自己不能去捡地上的垃圾吃，但是地上的食物在时刻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它们勾引着皎月去捡起它们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食物诱人的卖相一直刺激着皎月的视觉。
她好饿……
奶奶已经两天没给她饭吃，她知道是为了惩罚她跟妈妈告状，还要去医院看病买药乱花钱的事。
皎月看着手上自己缠着的卫生纸，仿佛那些卫生纸都是可口的食物，是可以下咽的美味，在饥饿的不断刺激下，皎月慢慢撕下了一些卫生纸塞进了嘴巴里，异物进入嘴里的感觉使她剧烈咳嗽起来，但是胃里的饥饿又让她不能把纸巾吐出去，只好咬紧牙关费力把纸巾咽了下去，纸巾索然无味的味道以及根本嚼不动的感觉久久残留在嘴巴里。
“你是在吃纸吗？”坐在皎月旁边的吕梁兴致勃勃的看着皎月。
皎月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
“哎，那你能再吃一个给我看看吗？”
皎月有些不太想再次尝试，那个令人干呕的感觉实在有些难受，但吕梁一直看着皎月
看着吕梁那个满怀期待的眼神，皎月有些不忍拒绝，于是她撕下一半的纸巾又塞进了嘴里。
吕梁看到皎月真的吃纸后放声大笑，大笑的声音引来了正在讲台上的老师。
“干什么呐，你俩”老师快步从讲台上走了下来，瞪着他们两个不遵守纪律的人。
“张皎月刚刚在吃纸哎，她是个怪物”吕梁兴奋的指着皎月。
老师狐疑的扭头看向皎月。
皎月低着头不说话，双手死死地抓着衣服。
“你吃啊，你快吃啊，你刚刚就是在吃纸啊”吕梁看到对面人对自己投来了怀疑的眼神，想要证实自己的话，一直催促着皎月再吃一次。
“好了，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听讲，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再不好好听讲，都给我站外面去”老师看皎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于是瞪了他们一眼又回到讲台继续上课。
放学的时候在门口以吕梁为首的一群男孩子拦住皎月回家的步伐。
“今天我让你吃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吃，你这个怪物”吕梁狠狠地把皎月推向墙角。
皎月单薄的身躯被坚硬的墙壁撞得生疼，她低着头不说话，双手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你们给我摁着她，我喂给她，她今天真的有在吃纸，我不骗你们”。
几个男孩子听完吕梁的话纷纷把皎月摁倒在地。
“你吃啊”吕梁边说边把自己手里的卫生纸狠狠地往皎月嘴巴里塞。
皎月扭过头咬紧自己的牙关。
吕梁看皎月不肯张口，手中的动作越发粗暴
“吕梁，别塞了，她嘴出血了”其中一个男孩子指着皎月对吕梁说。
吕梁粗暴的动作擦破了皎月的嘴角跟牙龈，纸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晦气”吕梁看了看手指上沾染的点点血星，站起身来，把血迹斑斑纸巾扔到皎月身上。
或许他觉得自己的话并未在别人面前展现出来很没有面子，又重重的一脚踹到了皎月肚子上。
待他们走远后，皎月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刚刚那脚太痛了，痛的她呼吸都暂停了好久，她站着呼吸了很久，久到她感觉自己嘴巴中的血都凝固了，这才踉踉跄跄的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