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获罪,只要他将这桩差事办得漂亮,便八九不离十了。
“丁一默放纵职权、任人唯亲、不修内政,以致户部漏洞百出,竟成尸位素餐之地,免除其户部尚书一职,永不录用!”
“至于姜凡,交由大理寺彻查。”
丁一默汗出如雨,腿软如泥,殿内却无人关心,而是为皇帝的另一项旨意而提心吊胆。
姜凡竟未当朝宣判,而是交由大理寺再度彻查!
本觉高枕无忧的世家们再次心中一紧,莫非陛下对他们推出的这个替罪羊不满意,还有深究的意思?
一时间朝堂之上静默得呼吸可闻,牵涉其中的世家人人自危,宣平侯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若姜凡将众人牵咬出来,第一个难逃罪责的就是他!谁让姜凡的妹子正是他府中的世子侧妃!
退朝后,户部自然是一阵兵荒马乱。唯有一人泰然自若。
今日这出戏,安重华不在当场,却是其幕后最有力的主导人。就连姜凡纵奴伤人的证据,也是由她整理提交。
她为人看似谦和有礼,实则寸步不让。有人害她一分,她便要百倍偿还。自然,若有人对她有一分好,她亦会十倍百倍回报。
她爱憎分明,又慧珠在胸。与她交好者,如胡瑶仙,其父胡珺便能从侍郎升为尚书。与她交恶者,如姜凡,便被她踩入泥地永世不能翻身!
是以,整个户部竟难得地显出齐心协力来,隐隐有以安重华为首之势。她推出的新政一路畅通。
以临安为中心,铺子、作坊、小摊贩上,女子做工的身影越发地多。往日夫妻之间,妻子只是附庸,丈夫对妻子多有轻视喝骂。如今妇人手中掌着银钱,也能挺直腰杆说话。
只看临安,已然呈现出欣欣向荣之态。
这日,安府二房在临安正街盘下一个二层楼的铺子,正式交给安颖初打理。开业之日,二房姐妹俩兴致勃勃地邀请安重华前去参观。
一段时日不见,安颖初身上瑟缩怯懦之气去了大半。一见安重华下马车,便笑意吟吟地迎上前来。
“二姐姐,这铺子是我的主意。我素善制香膏,便央父亲给我寻了这处铺子。这铺子立户在我名下,招募的制香伙计也都是女子,税收上可省下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