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什么,顿地上前半步。
“你夫君可是韩震?”
一听朱雀街的铺子,安重华就想到了安清和那家铺子。
再结合这女子所说夫君的话,轻而易举就推断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果然,一听韩震的名字,妇人泪如雨下。
“奴家夫君正是韩震,还请郡主归还奴家的铺子,也好让孩子们有口饭吃。”
她闭口不提跟韩震的情爱纠葛,只说让安重华归还铺子,可见是已对这个夫君冷了心肠。
听安重华没有反驳夺人铺子的事,云娘顿时急了。
气冲冲道:“胡说八道!我家郡主位列三品户部侍郎,怎会拿你的铺子。拿你的铺子又作甚!”
一旁的路人大着胆子道:“庄阳郡主既是位高权重,又何必为难孤儿寡母。
这点钱在郡主眼里不值一提,可却是穷人安身立命的本钱。”
云娘立即张口反驳:“她说郡主拿了铺子就是事实了?我还说她是骗子,故意讹人呢!”
“若你说的是朱雀街上三进的铺子,清香阁,那家铺子如今的主人确实姓安。”
云娘神情一顿,不可思议地转过身,看着发话的安重华。
郡主怎能将这盆污水给应下了!分明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妇人却神情激动:“正是那间铺子!那是奴家祖上传下来,给奴家傍身用的!”
云娘一时懵然。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郡主当真抢夺了人家的铺子?
连对安重华了解甚深的云娘都有所误解,更不用说围观的百姓。
当下各种鄙夷、嘲讽、愤怒的目光如利箭般朝着安重华冲射而来。
她在民众之间素来声誉良好,因此被人误解时,受到的责难和失望便是加倍的。
她并未过多解释,只淡淡道:“那铺子既是你名下的,契书也在你手里,官府又岂能擅自转给别人。
若是官府手续有误,你尽可上官府要个说法!”
“郡主以为奴家没有吗!”
妇人神情哀痛到绝望,双手紧紧搂住两个孩子,仿佛只有这样才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奴家去找办理过户的主事,却被一通乱棒打了出来!”
她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累累青紫交错的伤痕。
“便是得罪不起郡主,就只能堵住奴家的嘴!”
周围发出一阵阵惊呼!
新政推出之后,女子们扬眉吐气,已经鲜少露出这般凄惨可怜的姿态。
也是为此,更叫人义愤填膺。
“你只管说,将你打出来的主事是哪个!咱们同你一起去告官,讨个公道!”
“临安乃天子脚下,横行霸道的,也要看看自己的脑袋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