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了这么多裙下臣。
你还敢编造流言说清和与男子有染,实则最淫荡下贱的女人是你!”
“你不修妇德,因嫉妒而抹黑本殿的侧妃。
又水性杨花,借着户部任职之便肆意淫乱,本殿必会一五一十回禀给父皇!”
许言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下官与郡主不过是同僚之谊,殿下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庄飞云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曾,扬长而去。
他此番来户部找麻烦,本就是为安清和找个替罪羊,好护她周全。
为此他连安重华这个正妃都能牺牲,又怎会关心旁人的清白与否。
在他身后,安重华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
半晌,她看向呆愣一旁的户部众人,矜持淡然地颔首道:“此行粮草购买之事,已经跟胡尚书交代清楚了。
之后的事,还请各位多多费心。”
方才那一幕实在太过抓人眼球,饶是精明善言的胡珺,此刻也沉默了片刻。
安重华又道:“非是我躲懒,罢免我官职的圣旨下午就会到,日后还请诸位大人多多担待。”
众人皆是变了脸色,下意识想劝慰几句。
可深思片刻,竟觉劝慰的话如此单薄。
安重华何其聪慧,向来走一步看十步。
只怕她带着肖三娘去顺天府投案那刻,就想好了如今的结局!
胡珺回过神来,神色复杂:“郡主有鸿鹄之志,我等不能及也。”
安重华略一点头,出了户部。
许言急急忙忙追了出去,“郡主对户部、对百姓、对社稷功勋卓著,陛下怎会轻易罢免您的官职!
就算真的罢免,我们户部的官员联名上书,定能保下郡主。”
安重华充耳不闻地上了马车,听到最后,才回身掀开车帘。
“不必为我的事费心。”
许言双目微红,执拗地看着她。
从这张稚嫩的脸上,安重华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个老成的许言。
在她犯愁国库空虚时,也是这般坚定而执拗地向她许下承诺。
“一个小小官员的任免,不值得任何人费心。”
她的嗓音很冷,却仿佛能激起无数人心头的热意。
“你做官久了,高高在上久了,难道忘记维系大庄运转的,并不是官位上坐着谁,而是种粮制衣,躬身劳作的百姓。
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初衷不是为了拉拢朝臣巩固势力,而是让百姓富足。
我的去留,重要吗?”
许言第一次听到这一番话。
这番话在他年轻的生命中划下了深刻见骨的痕迹,让他在往后的生命中,每次想起,都会莫名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