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皇宫。
“父皇,孩儿真不知是谁人如此陷害儿臣,儿臣敢对天发誓,此事与儿臣绝无干系。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御书房内,跪着太子季明硕,二皇子季明诏了,说这话的人砰砰磕头,这大声喊冤的人便是那二皇子季明诏。
今天早朝过后,兄弟二人被季越泽叫去了御书房,兄弟二人刚跪下,坐在御案前的季越泽砸了一脸,兄弟二人拿起来一看,都不由得大惊失色。
季明硕毕竟是太子,比季明诏更沉得住气些,他挺直背脊跪在地上,脸上尽是愤然和无辜,是的,无辜!当他听到季明诏那掷地有声的毒誓时,特别的无辜!
因为他的确派人前去刺杀皇叔了,但是……他派出的人无一幸免,全都死了,逃回来的人都是老二的人,这件事情,于他而言,那便是死无对证,抵死不认,以他父皇对自己宠爱,他根本不怕父皇责罚。
倒是季明诏,季明诏的人如今都被皇叔的人直接送到了天牢门口,他当然慌了 。
随着季明诏的话音刚落,外面明明晴空万里的天际,突然响过一声“轰隆”——
一道惊雷,直直就砸在御书房的廊前,吓得候在那里的几个小太监差点魂飞魄散。
而在御书房的父子三人,也全都愣住了。
兄弟二人哪个没有对着天,发过誓言?但他们坚信他们乃上天庇佑的天潢贵胄,根本没想到会有方才那一幕,即使心里说是巧合,也都心生了几分惧意。
回神过后,季越泽和季明硕全都看齐齐向跪在那里,还没从怔愣中回过神的季明诏。
这毒誓……青天白日的,一看就不是好兆头。
季越泽轻咳一声,很珍爱地伸手捋了捋下巴处的胡子,这是他脑袋上唯一还留着的长毛毛了。
说起来,这也是那夜偷溜进皇宫的小贼手下留情,给他唯一留下的毛毛了。
其实,那时候的小.苏绾颜.贼,只是觉得一个光溜溜的卤蛋太丑,留点胡须还能好看点,不至于太辣眼睛。
她的出发点真的很质朴,并没有季越泽想的那么美好。
“好了,这种无用的毒誓以后还说,没得丢人。”季越泽看了季明诏一眼,实在没眼看。
季明诏也吓得狠了,躬身,“是。”
季明朔也乖乖低着脑袋,却在看不见的位置,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呵!看到了吗?连上天都在帮他。
这个黑锅,季明诏想甩都甩不掉。
季越泽熟知他的两个儿子秉性,对于他们暗中对季萧寒出手,其实他不觉得有错,他容不下季萧寒,他的儿子岂能容得下季萧寒?
只是,他们做事不该被人拿捏住把柄,那些被送来的人,只要有心,一查便能知道他们出自哪家皇子的手笔,还是太年轻,没经验啊!
不过,对于正值壮年的季越泽来说,儿子们有这份心可以,但不能太有野心,不然,不光威胁到季萧寒,同样也威胁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