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吹灯入睡之后,竹雄做了一个梦,梦到屋外大雪纷纷,屋内血迹斑斑,自己的姐姐,妹妹,弟弟还有妈妈都倒在血泊之中,每一个熟悉的亲人早已血肉模糊。
伫立在门口犹如一座雕像的西装男子开口说了话,“啧啧啧,又失败了!”
帽沿压得极低让谢辞无法看清男子的脸,男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失望,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的一切都是那个成年男子所为,他究竟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这个非人类的怪物。。。
镜头一切换,谢辞看到晚归的哥哥灶门炭治郎跪坐在门前无助地哭泣——雪依旧很大,白色之中,红色的血迹更显得扎眼了。
谢辞从未见过哥哥这个样子,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一直会扬起温柔似水的笑容的哥哥在雪地里伤心欲绝。
他想上前安慰炭治郎,身子竟如虚影一般径直穿过炭治郎的身体。
他突然察觉到一个问题——自己去哪里?这里根本没有看到自己,他只是一直在旁观着这个噩梦。
下意识的一惊,让竹雄瞬间惊醒,从床榻间弹离,一不小心就和冰冰凉凉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竹雄做噩梦啦?”母亲灶门葵枝柔声关心道。
竹雄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又爬回温暖的被窝。
“小小山头上的小兔子,它的耳朵为何长长的,因为小时候它的妈妈,吃的是那长长的树叶,所以耳朵才会长长的……小小山头上的小兔子,它的眼睛为何红红的,因为小时候它的妈妈,吃的是那红红的果子,所以眼睛才会红红的……”母亲葵枝柔声唱着歌谣哄竹雄再次睡觉。
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竹雄知道这一世,上天赐给了他最好的家人,他很珍惜现在的一切。
越是珍视这一切,竹雄越发担心梦中的事情会发生,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拼命安慰催眠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在精神意志的极限拉扯中入睡。
自从竹雄又开始说话,家里也停了他喝了好几年的治疗哑巴的药,那么难喝的药硬是被竹雄喝了好多次,不继续喝倒是让谢辞松了好几口气。
“竹雄开始愿意讲话了,虽然话不多,性子倒是比之前看起来开朗了许多,所有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竹雄父亲灶门炭十郎感慨道,望着在一起玩闹的儿女欣慰地笑了。
“花子,茂,六太,看我给你们编的竹蜻蜓!还有大风筝哦,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放风筝!”谢辞举起手中的风筝,上面的图案是他自己描绘上的樱花。
“哥哥,这么喜欢樱花啊!”灶门花子可爱的小手摸着大风筝,爱不释手。
“哥哥,竹蜻蜓好好玩!下次会给我们换什么花样?”灶门茂期待道。
“看你们的表现!这是秘密!”竹雄轻弹了一下茂光洁的小脑门。
被母亲抱在怀里的灶门六太看到卖炭归来的炭治郎,兴奋地拍起来了手,“回来了!炭治郎,屋里有热水,去洗洗脸吧!”葵枝招呼道,怀中的六太却向炭治郎伸手要抱抱。
“哥哥现在太脏了,等会儿抱你!”炭治郎温柔地笑道,准备转身离去。
“咿呀,咿呀,哥~哥~抱~抱~抱~”六太挣脱母亲的怀抱跌跌撞撞走向炭治郎。
“六太会走路了!好事一桩接一桩啊!”葵枝感叹道。
“六太既然心甘情愿和哥哥一起变成小花猫,那哥哥只好同意喽!”炭治郎抱起六太回屋,“跟哥哥一起洗洗!”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冬,竹雄年满七岁,如愿看到了爸爸在雪地里跳舞,整整一天一夜,平时的爸爸体弱多病,稍微动一下就会止不住地咳嗽,而跳火之神神乐祭祀之舞竟然如此流畅。
他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