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的玉壶,不管如何用何种言语挑衅,钢铁冢仍只是埋头苦干,全神贯注地磨着手中的刀,根本不看向来人。
心胸狭隘,骄傲自大的玉壶怎能容忍被如此忽视,感到被冒犯的玉壶血鬼术几发出动,将钢铁冢的火男面具直接打碎。
面具掉落随即露出了钢铁冢英俊的脸庞,浓眉大眼——钢铁冢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帅哥!纵使其身上已经被玉壶的血鬼术攻击得鲜血淋漓,他还是在专注地磨刀——对于剑士而言,有着最高的境界;对于一直在剑士身后默默付出的锻刀人又何尝没有呢?
此时的钢铁冢早已达到了锻刀师的最高境界。
“钢铁冢,快逃啊!”铁穴森捂着受伤的身体喊道,着急地想要钢铁冢逃离木屋。
“那就先解决你吧!我等会儿再收拾这家伙!”玉壶的注意力被铁穴森吸引到了,即将对铁穴森发动血鬼术——他要迁怒于铁穴森,眼前的这个一直锻刀的怪人无视自己,正愁没地方发火呢!送上来的沙包,他怎么可能不要?
这时快如闪电的剑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取玉壶命门,可还是被玉壶轻巧躲过。
“哦?你竟然逃出来了?很好,很好,接下来我要认真了哟!”玉壶不怒反笑,定睛一看——那小子竟然也有斑纹?无惨大人给的情报说过那戴耳饰的小子额头上也有类似的斑纹!
玉壶随即发动血鬼术向时透无一郎攻击——这?之前的攻击怎么会对他没有作用?就这么一会儿他的速度怎么就提高了这么多!但还是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玉壶仍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足以让他覆灭。
“血鬼术,蛸壶地狱!”
无数巨大的章鱼腿贯穿整个空间,木屋一眨眼就被其触肢破坏,时透无一郎的日轮刀也被其触手折断,玉壶得意洋洋,“章鱼肉可是很有弹性的,你砍不了吧?”
不远处还传来铮铮的磨刀声——这人磨刀磨傻了吧?都这样了?还磨刀?不管了,这个锻刀人先放一旁,对付柱要紧!
巨大的章鱼触手将时透无一郎和铁穴森紧紧缠绕在一起——玉壶将时透无一郎手中的刀夺了过来。
“刚才偷工减料了,这次直接将你们碾碎了再下肚!”玉壶正在得意,“没了刀,你还能做什么?”
却没有注意自己将刀匠和剑士绑在一起,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咻咻,刀匠手里还有一把新刀?有刀又能怎样,只会造刀又不会用刀,还是逃不开被我杀的命运!”玉壶放肆地嘲笑道。
铁穴森见章鱼触手将他与时透无一郎的距离不断拉进,他尝试着挪动身体,将手中的刀顺利抛给了时透无一郎。
“快接住新刀!”
“为了我而锻刀,真的非常感谢!铁穴森先生!”拿到新刀的时透无一郎剑技一出,触手尽数被斩断。
此时铁穴森脸上的火男面具也有了裂痕,激动道,“不不不,我只是按你的首任锻刀师的记录为你锻刀而已!”
“是啊!铁井户先生真的很好,可惜他因心脏疾病去世了……”
老夫很担心你啊!孩子,谁能理解你呢?谁知道你有多竭尽所能呢?又有谁会知道全力以赴,不遗余力的你面对记不住事情有多不安呢?孩子,老夫都看到了你所做的一切!老夫也将不久于人世,倒不是惜命,而是放不下你啊!
半掩着火男面具的老者形象在时透无一郎脑中浮现。
“对不起,铁井户先生,让您担心了!但是我已经没事了!”时透无一郎的目光更显坚定,“霞之呼吸,伍之型,霞云之海!”
无数的壶瓶尽数破裂,无数触肢被拦半斩断,地上尽是碎片和断掉的章鱼触手。
“小鬼,你还是跟不上我的速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