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只不过这时内脏已经巨损,眼下也无力再说些什么。
或许他很想问这黑衣人是谁,但最终也只是说出这两个字而已,就已如打了霜的茄子,立马瘫软下来。
黑衣人眼神依旧坚毅,并没有要去搀扶的意思,一手始终只是搭在那只把手上,好像生怕新格尔会立即侧翻。
可机车未倒,骑车的人却已经倒下了。
不时一股寥寥清风袭来,倒也有了几分寒意,好似显得黑衣人有些冷漠无情了些。
他骑上了车,只是瞥了眼倒地的尸体,目光已然再次收回。
或许心里有过默叹,也有些无奈,却有些说不清楚。
他明白这人最后想问什么。
也很正常。
对于一个被杀死的人,其实问一问自己敌人是谁没什么不妥。
要问谁愿意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浑浑噩噩一不小心就死了呢。
只是今夜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死就死吧,总感觉有些凉嗖嗖的。
想了想,也没去多想。
黑衣人只不过觉得这里已经索然无味,也就果断沿着之前骑车人来的方向,又坚定不移地骑了回去。
………
海岸边上。
那抹腥咸的味道依旧。
一轮明月如珠,乘着海风,像落入劈碎的镜子里七零八碎,荡荡悠悠。
不时一抹白,在海面上滚滚而来。
宛如仙女的白纱,只是轻抚着海岸,一荡一荡的。只不过夜里没有海鸥,没有可捕食的鱼儿,而显得有些寂寞,也有些莫名的寒意。
“城中去了吗?”
眉清目秀的少年迎着海风,似乎察觉不到那股咸腥的味道,嘴角微微抿了一抿,毫无表情地又问到。“那边如何?”
追松心里清楚。
大人所指的城中定是武王城,也更明白如果老狼他们真的去了那儿,肯定会引来不小的麻烦。所以他回答的格外小心,说到。
“大人,老狼他们未敢去,只是探子有回报说黎灯圣堡有过一场闹剧。”
“是他?”何伽泽有些疑惑。
而毕恭毕敬一直远远站在他身后的追松,没有半点不敬的意图,低头秉到。
“是,而且那人也在场。”
那个人,何伽泽自然清楚是当夜杀了三位判严军下雇佣军的那位上上者。
只是,他还不清楚为何会与黎灯圣堡扯上关系。
难道说城主未动,那个堡主却先行了?
一脸白净的何伽泽,眉头微微卷起,再次问到。
“那…”
话没有说完,追松立刻明白了大人的意思,赶紧说到。
“噢!大人,那边今夜应该已经动手了,就是不知道为何,他没有亲自出手,而是一群…”
说到这,何伽泽眉头微松,忽然抬手示意没让追松继续再说下去。
他知道为何那人不愿意抛头露面,毕竟联盟一直是暗处,而那人是在明处,如果真由那人亲自出现,不说能不能成功,想必后面一定不会有个好的收场。
圆月再偏,已将没入山头。
海浪拍打着沙滩哗哗作响。
这一夜他等了很久,总算知道十二执士的最后一人去了何方。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给追松继续安排后宜,只是踏着软绵绵的泥沙往前多走了几步。
而追松未动,就这样看着,迎着腥咸的海风。
这不是他喜欢的,他是北方人,虽然以前很想到海边走走,但好几次地来来回回,总是没有以前那般热情。
或许是这些年的忙碌,也可能是逐渐成熟而变得冷淡了些吧。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