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母女二人坐在床边,尹氏拉着凌秋月的手哽咽道:“你怎么这么狠心,竟是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凌秋月一看这里面有故事,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说:“娘,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凌秋月拿起帕子,擦了擦尹氏的眼泪,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
“我知道当初是我和你爹的不对,但我们不这样做的话,难道真的要看着你们兄妹两个成亲吗?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以后,即使你哥哥做官也会有把柄在别人手上,我们凌家祖上世代书香门第,会因为这件事祖上蒙羞啊!”
尹氏说完这段话后,情绪平复了很多,可还是紧紧握着凌秋月的手,不愿放开。
“娘,我现在过的很好,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凌秋月心里猜测,莫非凌淮竹和她不是亲兄妹?
尹氏起身拿出了一个带有花纹的木质小匣子,她将弹锁打开,只听见砰的一声,一枚白色的羊脂玉佩出现在盒子里。
那是一个比拳头略小的玉佩,通透的奶白色润的好像能滴出水来,上面有些繁琐的花纹,凌秋月不禁晃了神,将手摸了上去。
触感不是一片冰凉,而是极其温暖的手感,原来是一块暖玉,摸上去仿佛美人的皮肤细腻温暖。
“娘,这是什么?”凌秋月对这块玉佩莫名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心理反应,就好像这块玉本来就是该是她的一样。
“这是证明你身份的玉,当年你舅舅谈完生意去南佛寺上香的时候,遇见一个女子带着小孩躺在竹林里,弄醒她后,她就求你舅舅把你收养了,还给了这块玉,说完就咽气了,都没给你舅舅拒绝的机会。”
凌秋月一看尹氏还有心情说笑,忍不住撒起娇来,“娘~”
“不过你小时候也真厉害,遇见那么多陌生人,带你回来的,一路上不哭也不闹,只要吃饱就睡。”尹氏仿佛想起了什么,低头笑了起来。
凌秋月撅着嘴,哼了一声,这尹氏和她老妈一样,总是爱内涵自己能吃能睡。
“本来想着那玉一看就不是寻常家庭就有的,想先给你找到父母,再讨论嫁人的事,便没有准备嫁妆,没成想你和淮竹竟然在一起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正好淮竹去考试,便只能将你匆匆许给了上一年的案首。”
将存玉的盒子打开,底下还有一个暗层,是100两银票和一张契书。
“当时娘跪下来求你嫁人,月儿可明白母亲的心思?那陈瑾瑜你父亲考察过他的功课,说他前途无量,才将你许配给他,可你这孩子气性大,连嫁妆都不要,直接做上轿子走了,说以后逢年过节再也不回家,手心手背都是肉,娘能怎么办?难道真让你和你哥在一起吗?”
尹氏将银票和契书准备好,放进匣子里,将那块暖玉也拿了回来放进去,锁上锁递给了凌秋月。
“这个铺子是南街的胭脂铺子,是娘自己的嫁妆,娘知道读书人花钱多,将这个铺子给你,也是一个进钱的手段,你往后也不用那么辛苦。”
尹氏心疼的摩挲着凌秋月手里的茧子,这四年女儿受苦了,她没想到农家会苦成这样。
“谢谢娘,是女儿不孝,这么长的时间因为赌气不来看娘。”凌秋月长叹一口气,说道。
其实她理解原主的所作所为,但是在她的角度,只有对自己好的做法才是可取的,原主被棒打鸳鸯然后心死不再和娘家来往,对她来说非常不可取,一定要改变现状。
“把你嫁那么远,娘也心疼,但是那个陈瑾瑜可是极好的,家里兄弟多,你去了不用受苦,听你哥哥说,你第一年就生了蛋崽,也定不会受婆母的气。”
凌秋月听到此处,打断了尹氏的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徐氏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自己的娘,她不知那陈瑾瑜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