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结束了,孔氏将喝醉了的凌秋月送到房间睡觉,这弟妹也是,一个女子喝起酒来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孔氏给帮忙的女人都分发了工钱,又让闲着的男人去搬桌椅凳子,打扫残局。
跑回去的三个小萝卜头,想赶紧告诉凌秋月他们奶奶疯了的事,可凌秋月呼呼大睡,怎么推都推不醒。
小人们只能把洗干净的衣服让二月帮忙晾晒了,自己在院子里一起玩着老大给做的秋千。
…
“弟妹。”孔氏进了吕静家。
吕静连忙起身,陈冬生拿起一个软枕头给垫在了吕静的腰后,“怎么了?嫂子?”
“今天不是办席面吗?我看三弟没去,回去的时候正好把菜就给你们带来了。”孔氏让陈老大把菜品放到厨房,自己坐在了吕静的床边。
吕静心里有些愧疚,“今天婆婆跑去找蛋崽了,冬生怕她伤了孩子,就在家里看着她,况且我一个人在家他也不放心,是我拖累他了。”
陈冬生站起身来,给两个女人一人倒了一杯姜糖水,“哪能啊,是我太纵容娘了,才变成今天的局面,是我对不起静儿。”
孔氏看两人气氛有些沉默,这次失去孩子对两人都是非常大的打击,换了谁,谁心里都不好过。
“日子会慢慢变好的,以后多挣点钱,养好身体,孩子也会再来。”
吕静感激的看了孔氏一眼,“是啊,患难见真情。”
孔氏安抚的拍了拍吕静的手背。
旁边屋里的徐氏牙都咬碎了,原来今天那股饭香味是从凌秋月的新房里飘出来的,自己身为婆婆,她竟然没有让自己去乔迁宴?
当时不应该去找蛋崽,应该去青砖房闹一闹,让村民看看凌秋月是什么样的人。
凌秋月才没空管她心里那些阴谋诡计,此时她正睡得香甜。
凌秋月在睡梦中,梦见了一大片金黄的麦田,正当她用手摸向麦穗时,一大片乞讨的难民向她冲了过来,当着她的面生嚼了麦子,麦田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凌秋月猛然被惊醒了,这梦可不是好梦,梦里的场景太过清晰,仿佛真实发生在凌秋月眼前一样。
“嘶,头痛。”
凌秋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后脑勺,这次是真喝大了,连忙躲到空间里喝了点灵泉缓缓神。
想起自己做的梦,凌秋月忍不住心惊。
之前自己听驿县的人说摄政王同匈奴开战了,如果真的是边境发生了战争,那青州贫农的粮食估计保不住。
凌秋月立马出了空间,调转方向向书房跑去,她在柜子里翻找一番,终于找出了一张大隋的地图。
边境过去就是青州,青州分大青州和小青州,大青州紧靠着边境,有走牧和耕种为生。不加小青州,版图也是六州中最大的一个,横跨西北和部分西南,其中包括无数区县,中心有个州府,并称青州府,西南的一角被大青洲占据,剩下的全是小青州。
每个州都是除了省会,剩下的部分都划分成区和县,区也就相当于现代的市,一个州相当于好几个省,府相当于一个省或一个直辖市、一个自治区。
北边是姚州和东北的邺州,中心偏北是京府,夹在大青州和京府之间的就是平洲,东和东南的一大板块是衡州,由豫府制衡,南边一块是苏州,有江南府制衡着。
她如果是难民,除非是熬不过去,否则一定不会呆在大青洲,大青州有战乱不说,土地贫瘠,粮税还高,百姓粮食没了,没法放牧,这一个冬天都无法生存。
小青州虽说没有匈奴和战乱,毒障和山林是天然屏障,可是两地风俗不一样,何况大青州的粮食都被军队拉走了,小青州就能保住吗?即使西南没有战乱,贫农一样活不下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