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割麦还有些时候呢,没到日子呢。”不少年轻人进了村长的院子问着。
陈大伯看着乌压压的人群,“有青州的难民往我们这儿来了,要是不赶紧收,这麦子得被糟蹋了。”
“村长哪来的消息啊?”
“可靠吗?村长?”
“安静!”陈大伯一声定音,终于没人说话了。
“这只是建议而已,如果没收麦子的,庄稼被难民霍霍了,也别怪我们没提醒,要知道,有些难民是从我们这里往城里赶的,如果自己家田里的麦子被人偷了抢了,也别怪大家伙。”
村长没有把凌秋月告诉他的那番话解释给村民,有些人你告诉他,他也听不懂。
唉,文化水平太低了。
…
凌秋月就是趁这个时候又去找了陈老大,“大哥,你知道要收粮的事了吗?”
陈老大点点头,不论怎么样,陈大伯就是他们家族的主心骨,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知道了,弟妹,你别着急,你等着收粮就行了。”
收粮?哦,她忘了,陈瑾瑜分的家产就是每年这四亩田里的一部分粮食。
“不用了,大哥,今年的粮食我已经买好了。”凌秋月其实不太想要,收了陈老大家的,就得收陈冬生家的,看他家那揭不开锅的样,要真饿死了,谁来帮自己押住徐氏呢?
“弟妹该是你的,你就得拿着,何况一点粮食又不多,这几亩地还记在二弟名下呢,这是你该得的。”
凌秋月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陈冬生不会饿死,自己拿了也没事。
“好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记在了秀才名下,就不用交粮税了,自己也不用担心陈冬生家揭不开锅了,陈冬生就有力气看住徐氏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老道说的借天势那段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最后一段话就是说人体内的神灵记载着人的所作所为,总是做些恶行,就会减短自己的寿命,引来天杀,总欺负别人,就迎来了人祸。
自己何苦与一个作死的人置气。
对付徐氏,不一定要自己出手,无论徐氏折磨别人,还是别人折磨徐氏,损耗的都是徐氏的精力和生命。
借天势就是按照天道的规则来运行,它与天时地利人和,和而不同,它更讲究顺其自然,创造一个条件,客体主动发作,而非等待一个时机,更讲究主体的操作。
等村长家会开完,村里的人全部动了起来,纷纷拿上了镰刀麻袋,陈老大也拉上了板车。
凌秋月回到家,发现鼠鼠和小白在陪着三个小孩一起玩,玉儿还坐在小白的脖子上。
凌秋月把玉儿放下,将小白拉到一边,“你怎么变成人形了?”
“你这些天用不到我,我也会觉得很无聊,所以就变成原型出来跟孩子们玩玩。”
小白揉揉鼻子,其实是他觉着最近用不到他,他就沾染不上气运,最近感觉自己的能力都下降了。
凌秋月看着孩子气的小白,算了,随他吧。
反正用他的时候再变回来就行。
“你给他们解释了吗?”
小白认真的点点头,“我说我是鼠鼠的哥哥,小白被人骑到城里治病去了。”
凌秋月嘴角抽了抽,也就这些孩子能相信小白的鬼话。
这个时候凌越哒哒哒的跑了过来,“娘,你回来啦?”
凌秋月摸摸凌越的头,“我来问问你们有谁想去帮大伯忙,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三个小崽子都快速的喊着,“我我我。”
凌秋月就喊着鼠鼠和小白,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了陈老大家的稻田。
秋天已经到了,下午的太阳依然这么炙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