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高语晴边看着门口的方向,边焦急的走来走去。
“启霆,你说千雪这孩子能去哪呢,她腿绑着石膏路都走不利索就乱跑……哎,这孩子,可真不让人放心。”
她就去个卫生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坐在床边单人沙发上的儒雅男人淡定的翻了一页手中的杂志,头都没抬,“你别瞎操心了,医生都说没事了,孩子天天被你拘着躺床上一个星期了,肯定无聊出去走走,不会出事的,你就别转了。”
闻言高语晴停下脚步,可能是看到男人的神态已经带上了不耐烦,她这几天也有点怕对方。
强迫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弱弱道,“我这不是担……”心吗。
心吗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门外儿子抱着女儿跑进来,儿子脸上的表情满是阴沉。
高语晴‘腾’的站起身,焦急的连鞋都跑丢一只,赶忙帮着儿子把女儿放到床上,“这是怎么了啊?不会摔哪了吧?啊?要不要紧啊?你说你这死孩子,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吗……”
安千雪看着母亲明显的关心,原本发堵的心一暖,至少她得到了最真挚的母爱不是吗!
两辈子妈妈都是爱着她的!
忙安慰道,“妈,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没伤到,你别着急。”
自己最是清楚自己的身体,别说是她自己摔的那一下,就是安堇诺推她那一下都没用力。
更何况她本身的伤也不严重,甚至都不用打石膏……
她之所以变了脸色,只是因为察觉到了哥哥安承暄的态度变化。
往常她跟安堇诺在一起的时候,哥哥的注意力都更多的在自己身上,但刚刚……
高语晴直觉这里有事,把脸转向站在一旁的儿子,“承暄,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千雪一向最小心谨慎了,怎么会突然摔倒?是谁推的?是不是那个不孝女不服气又来医院找千雪麻烦了?”
安承暄闻言皱了皱眉,医院?对,堇诺怎么会在医院,还穿着病号服?她也生病了吗?
直到胳膊被母亲掐了一下,他才回过神,“妈,没什么事,就正常走路摔了一下,您不要一惊一乍的。”
鬼使神差的,他不想让母亲知道堇诺也在医院。
高语晴放下心来,重新转向病床上的女儿,给她掖了掖被角,“你说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安千雪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哥哥隐晦求救的眼神,眼底深处划过一抹阴狠,藏在被子下的手青筋暴起。
面上仍不动声色的撒娇,“妈,我错啦,您别生气啦,生气就不美了。”
高语晴被这句话逗笑,抬起手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呀,惯会撒娇,不过这次我可不惯着你,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个月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医院好好养着,我寸步不离看着你。
还有你是不是让你哥给你定C家的礼服了?你腿都打着石膏呢你还想去参加宴会?我告诉你,不许去。”
高语晴这‘不许去’斩钉截铁,显然没得商量。
安千雪被高语晴话中的意思惊吓的刚刚的愤怒早就跑到九霄云外,肉眼可见的着急,音调都破声了。
“妈——你说什么呢,下个月……不对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不是明天,明天墨家爷爷就要过70大寿了,我都答应墨太子爷要去贺寿了,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高语晴一听女儿反驳就头大,“千雪,乖咱不去,况且墨家老爷子的寿辰我们每年都去也没……什么?你说墨太子爷亲自邀请你去?”
高语晴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懂,但墨家的地位她却在丈夫一次次耳提面命下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可是真正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势力盘根错节的超级豪门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