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块，以为数错，五万块就激动成这样？还以为彩票中了五百万。
“这个月的提成？”
胖丸子连连摇头，笑容含在嘴巴里，好几次眼观六路，怕笑裂开了，有人会上手抢她好运似的。
最后还是直身往前倾，小着声儿地对江小荷说：“接的广告，提了五万。”
胖乎乎的小手，五根手指伸得笔直笔直的。“江，我发了，发财了！”
江小荷离开王成策熙春路段的那家公司，确实有大半年了，一时没跟上对方的节奏。“五万块你就这样了？”
“一码归一码啊！”
江小荷噘着柠檬水试探性地提起了聂宗元。胖丸子一点没避讳，十分地坦荡：“是你给他推荐的吧？江，这顿我请！”
“其实我挺不好意思。虽然聂总说他们公司刚好要发福利，饮料也确实好喝，但这量也够大，够吓人的。”
“所以呢……”
“所以我给他打了两万五。”
江小荷呛了一口，当场就想摸摸她脑门顶上那两颗丸子。“他收了？”
胖丸子嗯嗯点头：“当然，收得可快了！他高兴，我也高兴，说明，不会是一次性的买卖。”
越说越高兴：“高吧？欲先取之，必先与之。我陈婉，还是懂战略部署的，放长线，钓大鱼！”
一副信心满满。
搞得江小荷一句打击的话都不好意思提：“你那饮料，有其他人买吗？”
胖丸子：“那肯定有，我这粉丝基数，也不小。”她嘿嘿地笑，“不过跟聂总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啊，我得好好地，抱紧他这条大腿！”
江小荷还没说什么，胖丸子就主动举杯要干：“江，你怎么不替我高兴，说两句啊！”
江小荷给整无语了：“那祝你……好好抱紧这条腿？”
胖丸子哈哈笑着做着捏手的动作：“放心江，凭我的体格，谁来抢都给我反弹出大气层，往后都别想再回咱这颗星球待了。”
“你不会最近在写科幻吧？”
“还是你了解我。总不能一直在CP区混吧，我也是有上进心的。我要跨区，我要玩跨界！”
她这个样子，江小荷非常喜欢。
想到之前塌房的事，她也差不多跟历经生死场一样地难过，不过现在都好了，振作的速度那是杠杠的。按她自己后来的话说就是，姐手底下的CP又不是只有一对，尽管来，尽管塌，姐塌得起！
对的，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此时坐在包厢，江小荷头脑里的振奋还没到高潮迭起，贾树才寂寞悲歌又强势地攻城略地而来。
如果说苏成一之前的失恋是饱含不甘，那么贾树才这一次的失恋，确实是有追不回的悲伤。
江小荷觉得，连空气中的自由分子，都没能逃开他要此时声音里的切割。
不由地伸手，王成策心有感应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江小荷挪了挪身，与他的距离更近了一步。两人已十指相扣，歌曲里的声音似乎缓了缓，王成策偏过头时，在她的发顶处，落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