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了。”
“我故意吓他，是为了让他改改那一言难尽的打扮，老实说，从我第一次见他开始，我就想这么做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
星野这么说着，脑海里闪过凌月那一身辣眼睛的装束。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听闻星野的解释，寒枭原本阴沉的脸上渐渐缓和了几分，不似刚才的冷冽。
星野摸了摸下巴，眼眸深邃而又悠长，“不过，我特别想知道，他的品味一直都这么差么？”
“......”
寒枭皱了皱眉，眼眸微眯，眼底划过一丝异色。
他是十岁那年才进的夜阁，凌月比他小一岁。
寒枭第一次见九岁的凌月时。
他还在心里暗暗惊叹了一把，面前的这个小凌月精致可爱的不像真人。
因为身体骨架纤细，再加上小凌月在还没进夜阁之前，吃不饱穿不暖。
导致营养不良，留下了后遗症。
小凌月的身材远远要比同龄人更矮小，九岁看上去却不足七八岁。
他皮肤白皙如雪，眼睫毛长而翘，五官精致至极，一双眼睛漆黑明亮，宛如最纯粹的黑玛瑙，清澈干净得仿佛不染尘埃。
一头黑发软软地垂落下来搭在额头上，衬托着他的皮肤愈发白皙细腻，如玉一般晶莹剔透。
像是一个可爱的，令人怜惜的小兔子。
那一瞬间，寒枭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那个叫做凌月的小孩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后来在夜阁相伴一起长大，凌月原本并不是这样暴躁的性格。
他曾经也是一个乖巧呆萌，气质干净的少年。
只是后来老阁主去世后，凌月的性情便大变。他变得叛逆不羁，脾气越来越暴躁，性格也愈发偏激，慢慢就变成了今日这副样子。
某一天，他将自己细软乌亮的黑发染成了红色，就连穿衣风格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开始变态地追求各种酷炫狂拽吊炸天的装束和发型。
把自己过去最喜欢的那些纯白衬衫全部扔掉，换上了一些花里胡哨的花衬衫以及非主流的重金属风格衣服。
寒枭记忆里那个温软乖巧的少年已经不见了，取代他的人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凌月。
他变成了另一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狂傲嚣张、目中无人的少年。
他的性格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前的凌月是那种看上去乖顺温和，但是内心倔强的少年，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只要他认定的，就绝不会退让。
而后来的凌月却截然相反。
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性格越来越古怪，有时候甚至会莫名其妙的失控。
他变得不再听任何人的话，他喜欢谁就跟谁亲近。
有的时候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他变成了一个极其敏感易怒的人，而且还十分的脆弱。
不过，在叶幽来到夜阁之后，凌月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性格逐渐开朗起来。
最起码他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少年。
寒枭眸间有些暗色涌动，薄唇微抿着，眼底浮动着一丝不知名的思绪。
星野见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寒枭没有回答，眼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瞬间，他眼底的情绪让星野不由得愣住。
他不知道寒枭此刻的脑海里的东西，他在想什么？
他的眼底是浓郁的哀伤和痛苦。
星野有些诧异，不禁打量了寒枭两眼。
此时，寒枭眼底已经恢复平静，他看向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