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几个大人都争先抢后的拿着公筷给祁脏冬夹自己炒的菜。
祁脏冬看着碗里推着慢慢的饭菜和旁边已经晾好的煲汤,有些失神,拿着筷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靳老太太在旁边催促:“脏脏快吃奶奶炒的虾,奶奶特意提前剥好了壳哦。”
祁脏冬突然笑了,眼睛里蕴藏里湿意,她吃了口油亮的虾仁,抬头竖起大拇指,“太奶厨艺又增进啦!”
靳老太太高兴:“那当然,脏脏多吃点。”
吃到一半,靳老爷子突然出声:“脏脏以后有什么打算?”
祁脏冬塞了一大口红烧肉,怔愣的抬头,把嘴里的肉咽下去说:“我考大学呀。”
“不过我应该考不上大学,我也不知道了。”
靳老爷子循序渐进:“那脏脏考不考虑别的方面?”
其他人视线盯着靳老爷子,不明所以。
祁脏冬:“太爷说什么方面?”
靳老爷子:“军——”
靳尊突然打断他:“爸,喝点汤。”
靳泽確盛了一碗汤放在靳老爷子手边。
活了大辈子第一次喝到孙子盛的汤,靳老爷子:“……”
吃完饭后,三位男士去了书房。
靳老爷子瞪着他们爷俩:“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
靳尊倒了杯茶给他,有些心累的说:“爸,脏脏那么小的体格您忍心让她去军队训练?”
靳老爷子:“脏脏说不定喜欢呢?”
靳泽確掀起眼皮:“她不会。”
就算喜欢,靳泽確也有办法让她放弃。
进了军队,将从最底部开始培训,她是被家族娇养的金丝雀,不会受到这样的训练。
这里面有着无数的危险,靳泽確不能看到她身上有任何的伤口。
一切都将是真枪实弹,任何行动都走在最前线,意味着一切会把生命放在第一位。
靳老爷子僵持半天,半响后妥协:“行吧。”
当晚,祁脏冬才在知道林敏他们从老宅搬到庄园,行李也已经放好了。
祁脏冬洗完澡出来气哼哼的看着他:“师兄你怎么不告诉我!”
靳泽確看到女孩的脸蛋被热气蒸的粉红,一张嘴巴红嫩的如同成熟的樱桃,待人采摘。
他淡声道:“洗完了就过来吹头发。”
祁脏冬一屁股坐在床上,耍赖大喊:“你给我吹!”
靳泽確扫了她一眼,拿过吹风机,一手散开女孩的长发动作优雅,暖风吹在她的头顶上。
祁脏冬又有些想睡觉了。
她睁开眼睛,声音清澈像是不经意的提起,随口的问:“师兄,你见过我的父母吗?”
男人手顿了一下,轻声道:“没有。”
“你被抱回来就跟个脏猴子差不多。”
“……”祁脏冬嘟着嘴巴,“师兄都没见过,我哪里像个脏猴子。”
“干了。”靳泽確停掉揉着女孩的细发,“问这个干嘛?”
祁脏冬:“我今天看到肖琳的妈妈的时候在想,我的妈妈是什么样的。”
“她会讨厌我还是喜欢我。”
“她还记得我吗?我刚在梦到她了,但是看的不太清楚。”祁脏冬说了一大推,说道最后声音突然变小:“师兄,我……为什么没有妈妈。”
“爸爸也没有。”
靳泽確掀起眼皮蹲在女孩面前,看到女孩突然流出了眼泪,抽噎的样子。他心里像针扎了一样。
“你有师兄。”
“有奶奶他们。”
“还有太奶奶和太爷爷,我们都在陪你。”
祁脏冬抬起脑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