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泪,抽泣声犹如梨花带露,让人生怜,且让人心痛、心悲……让人心凉、心冰……
陈明辉从小娇生惯养,父亲早亡,母亲改嫁,由叔父带大成人,听说陈明辉父亲也不是块好料,早年在建筑工地打工,夜半尿急,起身撒尿,着月亮在工棚外面撒尿,撒尿就撒尿,别的地方不尿,非要对着人家工地的电缆线洒,这不巧也巧了,他撒尿的那处电缆线破损漏电,尿洒在电缆线的破损处,电流顺着尿液直入他的身体,倾刻间全无声息,就是白天有人发现也束手无策,夜半三更的哪有人问津……第二天工友们发现,他活着那样撒尿,死了还是那模样,据说那玩意都被强大的电流烧焦了,就像火烧过的木棒……
陈明辉从小学起就不学无术,偷他叔父的钱,偷买香烟抽,五分钱的“许昌”牌香烟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有一次偷了他叔父的二百元,领着同班同学在山坡上买酒喝,也不是什么酒,就是那时候的饮料“沙樱桃汁”,还说酒不过瘾,和供销社的女服务员吵架:“你卖的这酒挺好喝的,又甜又酸,就是不过瘾!”无奈之下,女服务员换成瓶装的啤酒。
“小孩子就别喝啤酒了!”服务员笑笑。
“你管得着吗?”陈明辉领着同学们抱着啤酒瓶往山坡上跑去……两百元的啤酒,是喝了还是倒了,反正就这样倒腾完了……
叔父发现后,在陈明辉睡熟后,从炕上抓起就打……结果咋了,还没打几下,就把稀屎给人家拉了一炕,还说不偷了,再也不偷了,再也不撬你的抽屉了……在他哭喊声中,叔父仁慈,对可怜的他再没下手毒打……上小学五年级时就拉帮结派,他当老大,让同班同学在左手腕处用火红的烟头烫一黑色记号,说是黑帮的象征,是同盟兄弟……他自己在左手腕处烫了两个,说是老大的象征,整天不好好读书写字,领着同学们舞刀弄枪,学校没法要,开告诉他,叔父仁慈请求校领导让他复读……
可从小游手好闲的他调皮捣蛋的他总是让人不省心……领着同班的两个男同学扯了同班一位女生的裤子,女同学告老师,老师叫他到办公室,问了其余两位同学说是陈明辉扯的,我们只是将那位女同学抓住,老师拿着红墨水毛笔在陈明辉娇小的玩意上使劲地画了两个红叉,老师也无奈,这样的学生只能开除,其余两位也在娇小的玩急上画了红叉,他们还“咯咯咯”笑个不停……老师又气又可笑,给了陈明辉一巴、掌,“滚!”陈明辉哭着跑出办公室,他还真跑了,说是要跳河自尽……
老师闻声,带领全班同学找他,老师也害怕,万一陈明辉跳河自尽,他也拖布了干系,老师吓得满头大汗,脚步急促地带着全班同学找他,还好终于在水流喘急的河沿上找到了他,他看到同学们都来了,才跟着老师回去,没有跳河自尽……
这一次,学校正式开除了他,小学没上完,没毕业就开除了他,他叔父请求校领导也无济于事……他成了叔父家的闲人,岁数太小也不能干啥,成天闲着没事,叔父就给了他一头驴,边看得津津驴,也算是给他找了个差事……十三岁的陈明辉也就只能拉着放驴……
十六岁那年,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禁书《金瓶梅》,一边放驴,一边看的津津有味,还和上小学时的同学偷着进城进录像厅,一进录像厅便是一夜不归……青春萌动的他,总是看些男女激情的故事情节,令他兴奋,令他愉悦……
秋天的黄昏,玉米地青绿一片。他拉着陪他三年的母驴在田埂上吃草,不远处两只驴正在办事,他看着此时的情景,不由想起录像上的画面,他全身的血流汹涌,他迅速地拉着母驴进入青绿的玉米地,放开绳索,母驴乖乖地吃着玉米秸秆,吃得津津有味,他知道母驴不会奔跑,他迅速地站在母驴身后,他害怕,他紧张,他心慌……
一位放羊的老汉看见陈明辉把驴拉进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