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北上可直入司隶,南下可马踏豫州剑指荆州,东进可纵马兖州一带。我屯兵于此,对曹操而言便是心腹大患,当然是要竭力拉拢的。”
陈宫摇头道:“主公此言差矣,正因为宛城乃四战之地,曹操又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与外人?”
吕布皱眉道:“难不成他要来攻我?既如此,他又何必联姻于我?”
陈宫道:“虽然曹操如今拥兵数十万,虎踞中原,但南有江东牵制,北有北军枕戈待旦,其哪有精力分兵来宛城?其目的无非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耳。”
吕布闻听北军,想起丁原的偏心,想起那个至今都令他念念不忘的佳人,语气也愈发寒冷起来:“那陈风居功自傲,早已不听朝廷号召,如今拥重兵于河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人才是我毕生之敌,联曹抗陈有何不可?”
联曹抗陈?只怕你被人卖了犹不自知…陈宫心里暗道,嘴上却说道:“奉先啊,北军与曹军必有一战,我们应当厉兵秣马,待其僵持不下之时,我们便可遣派虎狼之师,侵吞中原,坐收渔翁之利,又何必将自己扯入乱局之中?”
吕布起身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陈宫的身旁,言道:“我知公台是为我好,你所虑我已知晓。有好处咱要收,至于接下来如何嘛,哈哈…那曹操以为许以小利就能驱策于我?公台安心便是。”言罢,吕布一脸傲然,快步离开大帐。
陈宫揉了揉额头,长叹一声,只怕这联姻只是刚刚开始,曹操坐拥天子,你今天接了大将军之职,又有联姻动你的心,接下来只需要几纸调令,你又该如何应对?
……
而刚刚回到驿馆的许攸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原以为吕布一介武夫,只要使点权谋计策,便能将其玩弄于股掌之内,不曾想半路杀出一个陈宫来…看来,阿瞒交给自己的任务还要多费一些波折了…
随后,许攸冷冷一笑,以青州之地兑换一个宛城,就不信你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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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一根利箭划破天际,狠狠的扎入一头奔跑的雄鹿颈部。
那雄鹿悲鸣一声,栽倒在地,身体因为惯性跌出数丈才停了下来。
“哈哈哈,伯符相较当年在学院时,射术精进不少啊。”
一身暗青色劲装的孙策翻身下马,牵起同样翻身下马的王永的手,哈哈大笑道:“这百步之内的骑射,若是射不中岂不是让元金取笑?”
随后两人走到一个坡上席地而坐,自有随从前去料理雄鹿。随行而来的文武也纷纷围坐过来,孙策招手唤来一个华服少年,让他坐到自己身旁,宠溺之色不加掩饰。
“权儿累了吧,今儿我们就在这里暂歇。”
那少年拱手作揖,剑眉上挑,英气十足的道:“弟弟不累,兄长奋勇杀敌之时,几个日夜都在马背上度过,这区区数里地,怎能难得住我。”
“好,哈哈哈,不愧是我孙家虎子。”孙策抚掌大笑起来,随后拍了拍王永的肩膀道:“孙权之英气,比吾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王永自然是跟着称赞一番,但他的心中,总感觉此子不那么简单,其敦厚的外表之下,仿佛有一匹狼王隐没其中,每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都让王永有些不寒而栗。
孙策拔起一根杂草叼在口中,叹道:“也不知骠骑将军何时南下,我江东儿郎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策应北军了。”
此言一出,战将们倒是没什么,反而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但几个随行的文官脸色就不是很好了,而孙策身旁的孙权也是眸光闪烁,只是很快便隐藏了起来。
王永拱手笑道:“兄长莫急,待北军尽起,我便为兄长牵马执鞭,就如当年一样,一起驰骋沙场。”
孙策眸中流露出追忆之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