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怒吼:“可是只身赴敌营,巧言退单经的陈鑫将军当面。”
陈鑫闻声望去,只见一黑甲战将手持勾镰枪正看着自己。
陈鑫喝问道:“汝又是何人。”
那人在马背上拱手道:“某乃讨逆将军乐进是也,汝大势已去,何不下马跪降。以将军之才,定受丞相重用。”
陈鑫啐了一口,怒道:“区区鼠辈,也敢自称将军,且吃我一刀。”
乐进见陈鑫强硬,也不再劝,拍马舞枪直取陈鑫而来。
“铛、铛、铛…”
转眼两人相战数合,陈鑫是越打心境越乱,毕竟战局已经成一面倒的局势。
敌军更众,且突袭再先。在加上陈鑫麾下皆是水军,步战中发挥不了最大威势。
眼看着黎阳的大火越烧越旺,陈鑫也愈发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黄河渡口突然火光大起,陈鑫大惊失色,难道曹军在一开始,就连水军的战船也算计上了?
如果说黎阳陷落,北军将无粮可用,只能撤军。那水军的沦陷,将意味着南渡黄河的北军被断了退路啊。
心神动摇之际,陈鑫手中的战刀也慢了一拍。
乐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勾镰枪改劈为刺,一枪刺入陈鑫肩窝。
陈鑫强忍着疼痛,抓住缰绳才没使自己落下马来。
而这时不知从何处伸来了一支长矛直接洞穿了他的大腿。
陈鑫吃痛之下,一刀剁翻偷袭他的小兵,随后打马便走。
乐进怎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勾镰枪连消带打,想要留住陈鑫。转眼间陈鑫又身中数枪,还好并未击中要害。
终于,陈鑫的战马在一声嘹亮的嘶鸣声中一跃而起,跳出了战圈。
乐进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将勾镰枪挂在马背之上,随后拿起弓箭。瞄准,发射,一气呵成。
“咻”
“呃…啊!”
陈鑫背上再中一箭,终于控制不住身体,嘴角喷出一口鲜血后跌落马下。
乐进哈哈大笑,正欲上前查看战果,却被北军将士拼死拦住。
一番厮杀之后,天际也泛起了鱼肚白。水军残部带着重伤的陈鑫,狼狈退往延津一带。
而黎阳此时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仅剩下南城在于禁的指挥下殊死一搏。
于禁此时早已没有了名将的风范,身上衣甲残破不堪,手中宝剑也已卷刃崩口。
看着四面围定的曹军,于禁眼神已经毫无生气…
昨夜在城外喊话的小卒,在一众曹军将士的拱卫下缓缓走出。他负手而立,对着于禁淡淡的道:“于将军,汝大势已去。作为将领,汝已尽忠,投降吧!”
于禁愣愣看着手中陈风亲自赠予的宝剑,并未说话。
那小卒继续道:“吾乃朝廷大军的军师祭酒,只要将军愿降,吾以项上人头担保,汝必受丞相重用。”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汝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身边这些为了汝浴血奋战的儿郎们考虑啊。”
于禁缓缓闭上了眼眸,再度睁开之时,眼中的死志正在快速的消退……
试问可以生,谁又愿意死呢。他长叹一声,留恋的看了眼手中残破的宝剑,虎口一松,宝剑坠地。
“禁……愿降!”
身旁北军士卒大惊失色,纷纷呐喊道:“将军,不能降啊!”
更有甚者,操起战刀就扑向于禁。
但是等待他们的,是一波精准的弓弩点杀。
瞬间,于禁身旁被清空一片…于禁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对身旁的惨叫更是充耳不闻。
直到所有的反抗终止,他孤零零的站在尸山血海之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