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硬碰,嘴上却依旧说着:“汝先是追随文台,后是辅佐伯符,为江东之基业,立下的汗马功劳不胜枚举。但如今,为何愿侍小人?”
陈风再度格挡开黄盖的长刀,拉着玉影跳出战圈,继续言道:“孙策遇袭之事,错漏百出,如无有心人从中接应,伯符又何来这一劫?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公覆看不出来?”
“忠义之士,并非一味的愚忠啊。拨乱反正,继先主之志,亦不失为我辈忠义之人的气节。”
铛的一声,两刀在空中爆发交锋,黄盖的长刀被狠狠弹开。
陈风这回直接转头对着江东阵营的英杰们,朗声言道:“以诸位之忠义,难道要明珠暗投,助纣为虐乎?”
黄盖此时已然知道陈风的目的,他大骇之下,只能加紧对陈风的猛攻。再让他言下去,恐怕就要指名道姓的说孙权是小人了。
但是任凭黄盖如何攻击,陈风都能游刃有余的格挡,他看向太史慈言道:“将军自神亭岭之后,便与伯符结下生死之谊。伯符遇袭之事,其中蹊跷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江东鼠辈却集体装聋作哑,其中盘算,细思便令人不寒而栗。”
“够了…”
黄盖暴喝一声,一刀劈向陈风,却被陈风迎上一刀给压得连连后退。
陈风无视黄盖继续对着江东阵营喝道:“忠则不能卫其主,义则不能究其真,如此看似忠义,实则大不忠,大不义也。”
此话一出,太史慈冷汗直流,甘宁目光闪烁……
陈风又与黄盖交手三合,将其逼退之后,突然道:“将军请看。”
看着陈风突然手指军乐台最高处的天坛所在,太史慈等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老妇人在蔡琰和荀采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她颤巍巍的走到天坛之中,嘴里说着什么,但是距离太远根本听不清楚。
江东阵营中,太史慈虎目之中早已蓄满了泪水。这个妇人,正是他在青州北海的母亲啊。别人虽然听不到妇人说的什么,但是太史慈单看嘴型,便已明白了母亲大人想要表达什么,她是在劝自己弃暗投明啊……
想想也是,以母亲的刚烈,如果不是自愿,又有谁能将她活着带到北境。如果不是自愿,又岂会出现在这里劝说自己。
太史慈再无他言,泪流满面的跪伏在地。
陈风见太史慈心防已陷,也不再留手,突然暴起一击,直击黄盖。
黄盖本就鏖战了三十余合,陈风虽然只是招架,但是每次的交锋他都如劈在巨岩一般,让他胸闷难当。
此时陈风突然发难,黄盖哪里还能相抗,虎头大刀落下,黄盖也被打翻在地,神色迷茫。
他回头看着江东阵营中跪伏于地的太史慈,更是面如死灰。
群英大会,江东竟一轮都没有打赢,直接被压在地里送了出局。天下之人可不会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场未胜出局的,他们只会说江东都是一帮鼠辈…如今,看大将太史慈的情况,恐怕是已经被陈风说动了……江东此番是既丢了面子又折了大将。如此一来,他将如何面对江东父老,如何面对主公。
凌统看着跪伏在地,心神大乱的太史慈,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他抬头看了眼得胜之后,并未下台的陈风。见他策马缓缓而来,心中也做出了决定,既然留不住,那也不能便宜了北军。
只见他一把抽出佩剑,便要刺向毫无防备的太史慈。
这番举动让一直注视着场中变化的群英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风也是一惊,此时出言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甘宁也拔出佩剑,“铿锵…”一声,架开了凌统的剑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