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洒了一地。他愤然起身,背过身道:“妇人之见。”
何氏伸手想要去牵张任的衣袖,最终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几案,端起茶碗落寞的朝外走去。临近门口时,她轻声言道:“妾身出身微末,如果不是将军,恐怕当年妾身就被家乡那些纨绔子弟欺辱了。但也是因为妾身的出身,才更懂百姓真正要的是什么。将军是有大志向的人,切勿因仇恨而迷失自己啊。但请将军放心,如果将军有何不测,妾身…绝不独活。”
说完,何氏才大步离开了房间。过了片刻,张任转过身来,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他又想到当年童渊对自己的教诲,眼神再度坚定起来。就在这时,外面隐隐传来喊杀声。张任眉头一蹙,他能分辨出喊杀声是来自南门的。他赶忙收敛心神,命人将甲胄兵器拿来,想要尽快赶往南门。
……
而此时,南门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千余名涪陵城的原驻军死死的守着城门口,门外的铁骑已经兵临城下,转眼即可进城。
城墙下,张任的副官带领将士疯狂的冲击着城门口的防御,他深知如果让北汉铁骑入城,那一切都完了。
只是他的努力注定徒劳,门洞就这么大,根本不足以支撑大军铺开,他眼中的叛军又将门洞守得死死的,一时半刻哪能击溃他们。
就在他着急得大呼小叫时,一抹刀光从门洞中杀出,随后快速杀至,他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只看到了一骑飞速而过,随后他就重重的栽倒在地。
当张任率领城守府的预备军赶到南门前的街道口时,迎面正好撞上了严颜。
他二话不说,打马就朝着严颜冲去,此时已经容不得他有一丝犹豫了。严颜既然出现在了这里,证明南门已经被拿下,现在除了拼死将敌人击溃,再去援助南门,他想不到任何其他办法。
严颜本想劝说两句,但是看到张任那疯狂的眼神,便知多说无益,于是气沉丹田,快速策马而上,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起。
银枪和大刀每每碰撞,都会闪出一阵火花,两人都是气力过人之辈,虽然严颜在年龄上没有优势,但是他胜在刀法老练,每每都能将张任的杀招避开。转眼间,两人已经交手二十余合。
就在这时,徐晃也从张任的身后杀至,只听他大喝一声:“给我趴下。”
张任急忙回头,眼看大斧就要落到身上,他急忙横举长枪相抗。
“轰…”
张任一口逆血喷出,人也摔落马背,他本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严颜身上,这背后势大力沉的一斧匆忙间根本无法招架。
张任挣扎着还想爬起,却被左近的北汉将士一拥而上,捆得严严实实。
……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涪陵城的喊杀声早已停止。
当心惊胆战的涪陵百姓从窗前偷偷向外看时,只发现一队队甲胄精良的士卒巡视于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城内除了那些没有来得及冲洗的血迹外,一切都已经归于平静。
直到天色大亮时,开始陆陆续续有百姓走出了家门,他们发现新来的军队并未有任何针对他们的举动,城中更是到处张榜安民……
城守府中,徐晃居于主位,其下刘巴,严颜,郝昭赫然在列。
随着徐晃大手一挥,几个将士把五花大绑的张任押入大堂。
徐晃也不客套,直接厉声问道:“张任,汝可愿降?”
张任傲然的挺起胸膛,怒喝道:“陈风杀我恩师,汝等侵我益州,还想要我投降?做梦去吧!”
徐晃冷笑一声,以北汉如今的人才储备,还需要你区区一个张任。于是二话不说,命人将其推出斩首。
张任哈哈大笑着,坦然朝外走去,大有一副